情绪在胸腔里来回扫荡。
没人关心热茶水烫不烫,她被洒了的衣服还能不能再穿。
岑月只是望着这个眉眼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男人,心里突然生出来好多失望,就连最后那点微薄的雏鸟情结也砰然了断。
她拉开椅子,不卑不亢地退场。
身后的包厢里黎书佳埋怨岑至海的声音传来:“都怪你!接那个木头回来干嘛?在农村又少不了吃穿,非要接回来闹得家宅不宁!”
“她毕竟是我亲生的……”
“难道禹涵听涵就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了吗?!”
“你为什么不事先问一下我们的意见?!”
记忆里的那个酒店太大了,岑月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卫生间处理,最后被困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里怎么也走不出去。
异乡的不安全感到达了顶峰,岑月无助地埋坐在绿化带边上,掏出手机拨打许心姿的电话。
电话接通,岑月突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倒是许心悠先猜出来。
“受你那后妈挤兑了?”
许心悠仇富,尤其憎恶鄙夷岑至海这个傍上大款的前夫,似乎早就料到岑月会遇到今天这一出。
“早就和你说了,富家小姐可没那么好当的。”
岑月沉默地捏紧手机,指节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