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善,忙捂他的嘴,推着往前走远了。

徒留林嘉山二人相视一笑。

后晌还是出去伐树,林嘉山刚走没多大会儿,刘大海夫郎来了,俩人也就是赶个前后脚。

刘大海夫郎是个挺羞涩的小哥儿,细声细气地说“冬哥儿,我替大海来送些米面,你们刚成婚,想来也没预备着”说罢放下筐,一斗精米,一斗细面,少不得要八十文!

江禾冬忙推拒“使不得使不得,这忒贵重,我们无功不受禄”

“山子还帮我家伐树呢,怎么收不的。”

两人争得脸红,刘大海夫郎十分歉疚地开口“你家山子因着大海伤了腿,带着大海死里逃生,这是过命的交情,我们心里当真过意不去,送些米面有什么不合适的。”

刘大海夫郎走了,留下江禾冬很是惘然,他心里乱成一团,过命的交情?因他伤了腿?难不成...他心里隐隐有个猜疑,可为何这些事林嘉山从未同自己说呢。

他心底乱糟糟的,怎么也捋不明白。

林嘉山觉得,今天夫郎有些奇怪。先不说夫郎晚食时便神色忧虑,欲言又止,现下更是翻来覆去,长吁短叹。还极力压着动静,像怕扰着自己睡觉似的,他定是很有心事。

江禾冬记挂着白日里刘大海夫郎的那番话,辗转反侧,迟迟难以入睡,他轻叹口气坐起来,下了床,悄悄掀开半边被子,想趁黑看看他的伤。

鈅煷氵弯篤伽

江禾冬设想的伤口很狰狞,他做好了准备,睁开眼。可事实上,那腿上只有一片细小紫红的伤痕,伤全在筋骨,外头却不显。

伤筋动骨一百天,数月过去,江禾冬知道,自家夫君若是做久了活计,必得歇下来揉揉腿,想必还是没恢复好

江禾冬有些想不通,他刚回来的那一阵,伤了腿,又形容狼狈。村里风言风语,说甚么的都有,就算要同那家断绝关系,为何就情愿这样糟蹋自己的名声呢。

冤家!你怎么就丝毫不作辩解,这般心大的任由流言四散,旁人怕你,惧你,却又指指点点背后笑你...弃你...

一滴温热的水落上他的右腿,是泪。

林嘉山心都揪紧了,此刻便什么也顾不得,将夫郎一把抱起,揽紧了揉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夫郎后背。

江禾冬再难抑制,伏上这冤家胸膛,呜咽出声。

24 进山

次日,俩人都心照不宣,都没主动提昨夜的那场失控。

江禾冬红肿的眼皮明晃晃地昭示着,夜里并非是无事发生。

林嘉山知道夫郎为何伤怀,懊恼自己无用,平白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