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件事。

21、

谢眠非常喜欢睡在他怀里。

睡着的时候，整个人会蜷缩起来，努力窝进他怀中，安静轻缓地呼吸。

像极了一只温顺的猫咪。

22、

“老师周围很安静……”

谢眠说。

“真奇怪，只有老师身边是安静的……那些梦里的东西，好像都离我远去了。”

“我喜欢您心跳的声音。”

这是谢眠第一次直白地说喜欢。

――虽然是对他的心跳声。

修长的指尖轻轻抵着他胸膛画圈，带起酥麻痒意。

谢眠忽然道。

“您心跳加快了。”

当然会加快。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清晨醒来怀抱着自己的爱人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血脉奔涌，心跳加速。

他开口：“我去洗个澡。”

自从谢眠搬过来后，他洗冷水澡的频率就大幅增加。

刚起身，手却被拉住。

回过头，谢眠半撑起身体，问他。

“这么多天了，您忍得不辛苦吗？”

“老师。”

23、

甜美的花香慢慢缠绕住了他。

融化了的洁白的雪。变成一滩温软勾人的泉。

在此之前，他从不知，原来最青涩无辜的眼神，噙着泪水看过来的时候，居然也能要命。

24、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老师与学生，慢慢变成真正的恋人与伴侣。

“所以，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叫我老师？学校里其他学生都称呼我教授――我记得一开始你也是和他们一样称呼的。”

“您不觉得这样叫更亲近些吗――毕竟当之前您辛辛苦苦赶来把我从酒吧里捞了出来，让我非常感激。”

“……说实话。”

“我故意的。”

“为什么？”

“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至于现在么……是想看看你失控的样子。”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下午有课？”

“当然记得，您的公开课……正好一起回去……唔……”

“我说过，这种时候别用敬语了。”

“没问题……老、师。”

25、

他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

他看了一眼楼梯微弱的光芒，就知道谢眠肯定又在楼上折腾。

自从那次在院楼顶上淋雨发烧之后，他就禁止了谢眠继续使用学校天台――当然，一开始遭到了谢眠强烈反对。

所幸他住的地方是顶楼复式，当初买的时候连同天台一起，虽然市区灯光污染严重，但楼层足够高，对观测影响倒也不大――谢眠看上去应该是挺满意的，同意将学校里的观测地点搬家。

他到厨房装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热牛奶，走上楼去，谢眠果然在那儿。

玻璃棚下面，一个加大型“锅”连通电脑。旁边是另外一台光学望远镜。

――他送的。一周年纪念礼物。专门从国外高精实验室带回来的“特殊品”。

谢眠对其十分喜欢。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谢眠跟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一样上上下下摸个不停。

今晚天气晴朗，两台望远镜都在保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