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道：“你是人，不是猫。我也不是什么狮子。”

虽然他确实经常觉得谢眠像只调皮的小猫――但谢眠自己又是怎么知道的？

“……嗯哼。”谢眠笑了笑，“一个比喻而已。毕竟之前，您总是让我感觉到很危险。不过我现在改变想法了。”

“什么想法？”

“狮子虽然牙齿锋利，毛皮却温暖。小猫在它身边窝了一会，感觉很喜欢。”谢眠停顿了一下，“对了，我记得狮子也是猫科动物吧。大猫照顾小猫，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盯着谢眠。

对方漂亮的黑眼睛转载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波光流转，楚楚动人。

这算是……答应了吗？

他仔仔细细观察着谢眠的表情，想从谢眠脸上找出一点开玩笑的成分――但是没有。

被他这样凝视，谢眠的耳朵染上一点红晕，忽然撇开了视线。

那堵水火不侵的高墙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化开了，他隐约好像窥见了里头深藏的部分。

不是冰冷的石岩，而是比蚌肉更柔软的雪。

他忽然把谢眠的手握住，低头靠近过去，迟疑着，试探着吻上对方柔软的唇。

只要谢眠表情有一丝不愿，便会立即停止。

没有不愿。

谢眠闭上了眼，睫毛轻颤，表现得很乖巧。这种乖巧，不像是日常伪装敷衍的假象。好像这个人其实本来就是这么乖，这么安静，一旦信任，就会任人予取予求。

时间好像在此刻静止了下来。

许久，他将人放开。

谢眠轻喘着气，唇上水光润泽。

好乖。

好可爱。

他端详着，忍不住又凑过去，帮谢眠吻去唇边水渍。

“唔……老师……”

等又一吻结束，谢眠抬起眼睫，喘着气，忽然对他道。

“我现在相信您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了。”

……“为什么？”

谢眠凑近他耳畔，呼吸呵出的热气让人又麻又痒，回答。

“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果然乖巧只是暂时的。

他把人大力揽住，掰了回来按在怀里，低声道。

“你想要怎样的技巧？”

“这个嘛，”谢眠仰着头，朝他眨了一下左眼，“我也说不准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反正以后得时间应该还长，老师看着办吧。”

19、

虽然让他看着办，但他并不打算做些什么。

毕竟谢眠满打满算才十九岁，年龄实在太小，做什么都会有罪恶感。

何况当时谢眠答应得实在太过轻易……实在不像深思熟虑。

他不想谢眠后悔。

直到家中门铃被按响。

他打开门，看到拉着行李箱的谢眠站在面前，朝他打招呼。

“嗨，老师。”

“您怎么一副惊讶的样子，是不欢迎我吗？”

怎么可能不欢迎。

20、

家里多了个人一起生活，这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是前所未有的。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谢眠的生活方式非常简单安静。

他甚至很多时间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有时候晚上，他从工作中抬起头，就看到这人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不开电视也不玩手机，活像一具漂亮精致的人偶。

只有自己走过去拥住他的时候，会变得生动起来，会笑会闹，偶尔作弄惹他生气。

经过观察，谢眠似乎确确实实没什么特别喜欢干的事情。

年轻人喜欢的游戏、电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