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怕。”云郡亭傲娇地说了句。
周之墨揉了揉他的发顶,“放心,总有一日我会同你坦白,但不是如今。”
云郡亭眸色略暗,“我明白,如今有很多人对你的身份存疑,想必幕后之人定也猜到你并不是周之墨了。”
“殿下、殿下”
周之墨还欲说什么,就听宋与偕焦急的声音传来。
云郡亭倏地站起身,他看向周之墨,眸中满是忧心。
宋与偕不敢贸然进屋,只在门外道:“王公公亲自出宫,瞧着是朝着王府去了,应该是去传旨!”
周之墨应下,又看向云郡亭。
“你去吧。”云郡亭松了手,强颜欢笑着。
两人皆知这一别遥遥无归期,却又不得不作别。
“有事便着人去找玄商。”周之墨临走时将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了云郡亭,而后便匆匆赶去了王府。
西凉提出的议和条件太过苛刻,南楚尚且应下,北秦却并不能满意。
此番北秦边境异动是他与秦亦临商议好的,算了算,秦亦临如今也到了北秦边境,正是时候。
两国不可能再打起来,可西康帝不能让自己有任何威胁。
垣北主将空悬,兵部拟了几次的人选西康帝皆是不满,此时事态紧急,周之墨便是前去垣北最适合的人选。
云郡亭垂眸瞧了眼,是一枚谨玉茶楼的令牌,乃是玉质。
玄商……
他看着令牌蓦地笑了笑,周之墨说不想欺瞒,还是将身份告知于他了。
待周之墨走后,他照例在书案前读书,却发现今日竟连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他索性放下书卷,窗外的无乂正和闻谏玩得起劲,却不见子逾侍弄花草的身影。
“无乂。”云郡亭叫了他一声。
无乂如今已经不怕闻谏了,听着云郡亭唤自己便带着闻谏一同过来,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云郡亭本想问问子逾,踌躇再三却并未问出口,垂下眸摆摆手又让他回去了。
云郡亭回首看向帐间悬着的同心结,心中突然起了想法。
无乂转身欲走,却又被叫住了。
云郡亭示意他进屋,自己移步榻边将那枚同心结解下,攥在掌心。
无乂依言进了屋,又按照云郡亭的意思坐在圆桌旁。
云郡亭也不同他废话,直切正题道:“无乂,你可知玄商与萧公子是何关系?”
无乂抓着脑袋想了想,落在他肩头的闻谏也歪着头。
“主子,属下年纪小,阁主与萧公子之间的事情实在不知。”他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云郡亭知晓他并不会同自己说假话,便又将那枚令牌拿出,问他道:“那你可知这是什么?”
无乂大骇,也不敢去接,忙说道:“玉质的?听说只有萧公子持有的令牌才是玉质的!”
“那玄商的呢?”云郡亭又问道。
无乂老实交代道:“我们的令牌分为玉质、金质、银质与木质,阁主与岑老板所持的是金质,且也只有他们二人。”
云郡亭心下了然,“你还知道多少?”
无乂思索片刻道:“玉质令牌可调动三方势力,金质便只能调动自己的势力。像兄长与子逾哥这般在学堂厮杀出来的,所持乃是银质,像属下这般资历尚浅的便只配木质令牌。”
云郡亭听他说着话,呷了一口茶诧异道:“那铜质的呢?”
“铜质便代表是客,轻易不会赠人。”无乂道。
云郡亭略一颔首,又不免起了逗他的心思:“你与我说这般多,就不怕玄商怪罪?”
无乂嘿嘿一笑,眯着眼睛道:“阁主既将属下给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