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爷这儿以客自居?”
“‘逾’字有越过之意,”宋翯听了他的话也不恼,温声道,“子逾,我这几日被困在府中一直有一个疑虑。”
“你从前那般倨傲,就连戏生门的人也不放在眼里,拼了命地要到公子身边,甚至背叛了岑邑。而如今,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此处,又是为什么呢?”
“那个翊王,我在他幼时便已见过他,自觉他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且还生了一副残破的身子。”
子逾道:“宋翯,你说我为了向上爬而不择手段,你又何尝不是?”
宋翯没去管他的话,目光沿着院中的几棵桂树,落到廊上的那几盆胭脂点雪上。
“你一向爱惜花草,如今是在忧心谁呢?”
“距西凉与东延的那场战争虽已过去五载,可煊东如今还不具备开战的实力,你心知翊王早晚会从狱中释放,那你到底在担忧什么?”
宋翯太了解他了,以至于他在面对宋翯时总会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如今也不例外。
宋翯接着道:“你心知那颜璟不能动翊王,却能动他身边之人,那小太监跟了他五年,多少是有些情分的。”
子逾有些透不过气了,他心知时凉会出事,却还是自欺欺人地哄骗自己,当宋翯的话说出口时,他这几日的伪装仿佛统统化作尘埃消散。
宋翯抬手执起一盏茶杯,在艳阳下细细端详着:“翊王在百禄台遇险,公子不顾所有进了林中寻找,他们主仆二人真是好本事。”
“我劝你不要对我家王爷不利,否则公子也不会放过你!”子逾红着眼眶冷声警告道。
宋翯笑道:“我忠于公子,自然不会对他所看重之人做什么。”
宋翯说完,侧眸看着他,还是那副淡漠儒雅的模样:“子逾,你过去在学堂时对戏生门的人也嗤之以鼻,如今却少了几分血性与胆量。”
子逾看着宋翯迤迤然离去的背影隐隐不安。
他心中愈发焦躁,在院中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