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他带着子逾侧身一避,尽量装作刚来的样子,长公主也像没瞧见他一般径直上了桥。

对面众人齐齐行礼。

待长公主过了桥,子逾才拉着他的袖角劝道:“王爷、王爷,咱们还是快走吧!”

云郡亭应下,携子逾沿溪边而行,想着找一处凉亭歇脚。

第27章 同病相怜

如今入了秋,长公主府内的菊花也开了。沿溪而栽的是瑶台玉凤,花开清新淡雅却又不失雍容。

途中,子逾见自家王爷不时就向远处望一望,揣摩着他的意思试探性地开口道:“今日似乎……没见着安王殿下。”

云郡亭沉默一瞬,而后回首对他道:“子逾,其实这几日我闷在房中将同他的感情理了理。”

“王爷......”听着他那释怀的语气,子逾一时错愕。

云郡亭继续迈着步子,接着道:“我到西凉后尝尽冷暖,与裴慎自谨玉茶楼初见,他与我素未谋面却给予善念。说我是感念也好,一见而钟情也罢,反正是日日惦念着要再次相见。”

“后来敬国公府覆灭,周之墨离了周之平才敢向我靠近。那日雨夜执伞,宫门处血光乍现他遮住了我的眼,我想不通。后来雪夜那日不想让我淋雪,还说要带我回东延。他是第一个不会拿东延来要挟我的人。”

“再后来我发了高热、时凉受伤,他来亲自照顾说了那句钟情。”云郡亭说到这儿,偏头看向他,“之后的所有事你都知道了,他去了垣北,我时时忧心惦念,他来了整整二百封信,我回了一百个‘安’字。”

“可是子逾,我与他的立场本就对立,且前些日子的酒宴,他的手几乎触碰到我的脖颈,我打心眼里害怕。我与他说两不相欠,心中的痛并不比他少半分。”

“可我看到他那双要挽留却又收回的手,即使我的一颗心伤透了却又动了恻隐之情,如此便更应断绝。人生能得几时顺遂,如此我也认。”

“我与他再无可能。”云郡亭对他苍白的笑了笑,“时凉与无乂总归还是孩子心性,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你若是还想回去,我也绝不挽留。”

“奴才自是要跟着王爷的,无论去哪儿奴才都想跟着!”子逾坚定道,“我也很喜欢时凉与无乂,他们生性纯良,是我从前从未见过之人。”

“你那日与贺岁聿在廊下的话我都听到了......”云郡亭笼着袖站在秋风中,转向眸中满是心疼。

子逾鼻尖泛着酸,苦笑道:“奴才好像还没同王爷交代过。”

“奴才自幼被父母卖到了牙行,七岁那年辗转几处后到了万古商行。其实谨玉茶楼和戏生门都会买一些孩子自小培养,可区别就在于萧公子的人用于入仕,玄商门主会将人培养成刺客。

而像我们,自小学习买卖与算账,长大就只能做岑家的家奴,任人奴役。万古商行的主子岑邑是个黑心的铁公鸡,我们之中被打死的人不少,饿死的人也不少。谨玉茶楼与戏生门的人也瞧不上我们,经常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