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案几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小王爷,知道这么多与你有何好处?”
“你既对我有所隐瞒,那就不要来插手我的事!”云郡亭推开他,取出贴身放着的那枚令牌放在桌上。
“过往种种一笔勾销,你我两不相欠,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云郡亭冒雨出了鸿天阁,无乂等在门口,见此立即抬臂为他挡雨迎他上了马车。云郡亭面色不佳,斜雨飘到他身上,濡湿了他的前襟也毫不在意。
无乂不敢耽搁,忙将他扶上车,二人向着东延府去了。
云郡亭昏昏沉沉地坐在马车内,想起了见裴慎的那日。他看出了他的破绽,觉得有意思就想多问些话,未曾想裴慎竟给了他令牌。
他自嘲一笑,现在想来,不过也是出于周之墨的愧疚罢了。
从一开始就掺杂了愧疚的情感,自始至终都不是他所求的东西。
东延府的角门处,子逾与时凉见自家主子这么晚还没回来便撑伞挑灯出门候着。
子逾瞥了眼时凉手中的灯笼,见上面的绢纸都褪了色,做工也粗糙,便问道:“如今咱们的日子也不算难过,这灯都这么破了,怎得还留着?”
时凉宝贝似的向身后一藏,仰着脸驳道:“这可是我亲手扎的!王爷都说好看呢!”
子逾想说王爷那是哄他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你心里除了王爷,还装着什么?”
“还装着我自己啊!”时凉理所当然地说道。
子逾歪着头调侃道:“我可没见你为自己做过什么,整天不就是围着王爷吗?”
“我在攒银子!这难道不是为自己吗?”时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