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时凉要上前,却又被他挥开。他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望着窗外赤红色的天,蓦地阴恻恻地笑着,状似癫狂:“这敬国公府的血,可别流到咱们这儿来。”
“王爷!”时凉忙上前劝道:“王爷慎言啊!”
云郡亭蓦地回神,惊出一身冷汗。是啊,他陈清涟平日纵使再欺辱他,他也不能这般落人口实。况且,陈清淞与陈清濯还是好的,良善之人不应落得如此下场。
他望向窗口处,倏地起身回了榻上用薄被蒙住自己,这东延府中满是眼线,他不能这般让人拿住了把柄。
“时凉!我要歇下了……长公主明日定会来找我。”
时凉虽不明白云郡亭为何如此笃定,却还是服侍他睡下,他今日也确实需要休息了。
临了,时凉掩上门时往屋里瞧了眼,身形瘦弱的人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在薄被中蜷成一团,细细地抖着。
他又折返回来,又拿了床被替他盖上方才离去。
翌日一早,东延府小厮便来通传,长公主果真来了。
“你这儿未免太寒酸了些。”长公主先是嫌弃一番,而后正色道:“待明日本宫就命人给你送些新的过来,还有一些摆设银钱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