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架在小凳上的腿放了下来,从容不迫地踱步到她身前,手中的利剑就那么搭在玄商的脖颈上。
玄商跪得笔直,那搭在脖颈上的利剑像是淬了冰,冷得彻骨发寒。
周之墨俯下身,在她耳畔幽幽道:“你应该庆幸你帮的人是他,若是换作了旁人,你如今已经身首异处了。”
玄商的心思还算活泛,抓住了重点而后道:“属下对主子忠心耿耿,不过是慧懿皇贵妃早年对属下有恩,小王爷在西凉孤苦无依,属下这才……”
“她对你有恩啊,”周之墨的语气低沉又疯狂,仿佛下一秒真的能取了她的首级,“那我对你呢?”
额上的汗滑落下来,玄商好不容易才稳住声音道:“主子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一生也只会忠心于主子。”
“念在你效忠多年的份上,此事我不追究,日后云郡亭若是求助于你,定要先呈报给我。”周之墨道。
玄商这两年愈发觉得他难以捉摸,认为他此时说这话大抵是为了试探,于是道:“属下不敢!”
周之墨不满地“啧”了声,“让你帮你就帮,什么不敢!”
玄商埋下头道:“属下只效忠主子,誓无二心啊”
“本公子让你帮他!”周之墨收了剑,险些要和她吵起来,“能明白吗?帮、他!”
“啊?”玄商抬首瞥他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周之墨回身往堂内走,说到这儿却蓦地回身瞧她,“听不懂本公子的话?”
“不,属下遵命。”玄商低头回道。
“行了。”周之墨叹了口气,无奈地挥了挥手,“去做事吧。”
玄商无力地瘫坐在地,望向他的背影中带着复杂。不知何时,他竟变得如此疯狂与喜怒无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