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这样的人,着实让旁人敬畏与惧怕。

周之墨在山顶等到了宋与偕,见他进了祐城才与玄商等离去。一行人潜行至秦则宁的埋伏地,是一片山坳处,此时已经被遗殇带人解决了。

遗殇伪装成周之墨的面容,见时机差不多就屏退左右等待周之墨回来。

“妥了?”周之墨问道。

遗殇点点头,回望赫城的方向喃喃道:“赫城的烽火台点燃了。”

周之墨冷笑一声道:“在秦则宁的谋划中,我此时应该正在祐城的巷中与北秦士兵缠斗,或是已经拿下了祐城,回望赫城的烽火台无可奈何,只能弃了祐城。”

二人出了山坳,带着身后众人跨上马往赫城方向赶。

几日前他已发觉北秦的漠北军营异动,他此次带出来的人不少,为的就是形成夹击之势,迫使安国公父子退兵。

北秦紧邻大漠,安国公不敢轻易离了漠北,所以来的只能是安国公世子骆既清,他如今还未及冠,纵使是良将奇才也终究缺了些胆量。

马蹄踏过荒地,激起成片的尘土,威武的骑兵出了群山,直指赫城前的北秦军队。

两军正在交战,突然有一队骑兵奇袭,猛击军队后翼,这威力可想而知。周之墨指挥骑兵灵活作战,意在扰乱他们的阵型。

北秦军队慌乱了一阵,却又被主将迅速稳住。

周之墨所率领的骑兵作战灵活,不怕死一般穿梭在北秦步兵中,周之墨在马上探身,长剑一抹便取了人的性命。血水溅在他的胸膛,顺着他的盔甲滴滴答答地淌下。

垣忠侯是守城的好手,城内仅剩的步兵轮番上阵,杀上一轮便回城休整,意在拖住北秦军队以待援兵。

在不绝于耳的厮杀中,周之墨抹了把脸上的血。不得不说,老侯爷总是能给人充分的信任,只要他周之墨说能回来,他便信。

他不住地将战线往前推移,军队后翼尽管稳住了阵脚却又被猛兽般的骑兵冲散。

主将应是得了消息,后翼拿剑的步兵换上了长矛,专朝着骑兵的马腿刺去。

周之墨灵活驱马避开,又见有几人从马上摔了下来便改了战术。

他指挥骑兵后撤,冷声吩咐:“上火油!”

骑兵得了令,纷纷取下背上的弓箭。那箭筒中的箭矢之上都包了一小瓢火油,落到人身上或是地上油包就会破,再射上一支燃着火的箭就能起大火。

箭林如雨,北秦人虽迅速上了盾牌手,可是火油已浇到人的身上了。

周之墨在骑兵的掩护下取出火折子,待到那火焰燃在箭头上时,他驱马行至队列前,弯弓搭箭,那弓几乎被拉成了一轮满月。

燃着火的箭矢落到了北秦士兵中,霎时间,火光在刚拂晓的天地间格外夺目,北秦士兵哀嚎着在地上翻滚,阵列顷刻溃散。

“冲!”

周之墨一声令下,骑兵跨过那堵火墙,直指北秦阵腹!

蓦地,一支强劲有力的箭矢破空而来!周之墨俯身躲过,在遗殇的掩护中精准地找到了放冷箭之人。

那是一个长相俊美气质儒雅的青年,那张脸与身上的甲胄极为不符却又相得益彰。少年儒将,沉稳中又透着锋芒,全然不似秦则宁那般满身杀伐之气。

北秦安国公世子骆既清,周之墨猜到了他的身份,骆既清也同样猜到了周之墨的身份。

直觉告诉周之墨,这人日后会是一名良将。

胯下的马焦躁地踱着步,骆既清从容稳住,而后长戟一探,尖部没入西凉士兵的胸膛。

“撤!”他高呼。

此次出兵乃是宁王的计策,祐城之危周之墨已解,他的军队腹背受敌,再战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天地间的第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