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2 / 2)

,每动一下就扯开裂口,鲜血渗出来。

“王、王爷……”喉间涌出的血泡哽住残喘,他的断舌在月前被剜去,只剩含混的呜咽。

他看得见龙辇阴影里玄色的衣角,像极了那年兵变夜,与萧公子站在一起的背影。

鎏金阴影笼罩的刹那,无乂拼尽全力跃起。

断腕重重磕在青石板上,血花溅上云郡亭的靴尖时,颜璟腰间的绣春刀“铮”地出鞘。

云郡亭按住了他的刀。

他没有认出无乂,只是嘱咐颜璟:“莫伤百姓。”

无乂此刻空洞的眼窝对着龙辇,喉间的血泡咕嘟作响,像在说“宋翯……冤枉……”

云郡亭的指尖突然痉挛。

靴尖的血渍渐渐晕开,在素麻大氅上洇成红梅。

他听见无乂的声音飘在风雪里,却没看到无乂的断腕还指着龙辇,冻僵的手指弯曲成握笔的姿势。

待龙辇走远,呼延霖到了巷口。

手中的雁翎刀出鞘三寸,他认出了无乂。

那具残尸跪得笔直,空洞的眼窝对着龙辇,断腕处的绷带触目惊心。

他忽然想起那年在靳北兵变,翊王府的侍卫与戏生门的死士拼死护着百姓与云郡亭,而如今……

“埋了。”呼延霖的声音裹着雪粒。

他看着队伍继续前行,看见云郡亭靴尖沾着血,像朵开在素麻上的红梅。

西陵宫门在望时,呼延霖才飞马追上,在温嘉言的示意下,颜璟将他带到了云郡亭身边。

染血的信笺递到云郡亭手中,泛黄宣纸上的蝇头小楷突然模糊“萧公子从未背叛,一切皆由宋翯授意”。

落款的血指印旁,画着一朵歪斜的桂花,是十七岁那年,他教无乂所画。

云郡亭想到当时少年的手被冻裂,握着狼毫笔在宣纸上晕开墨团,却固执地继续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