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2)

云郡亭只觉松了一口气,却说不清是喜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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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温嘉言打帘而出,摇摇头后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呼延霖。

呼延霖跟在他身后,问道:“王爷还是不愿上京吗?”

温嘉言喟叹一声,“可能是怕了。若换作是我,走了这么一遭定也是要怕的。”

深夜

月华隐约落在窗下,云郡亭辗转反侧,最终披衣而起。

温嘉言的小床支在角落,见此揉了揉眼睛问道:“郡亭?”

云郡亭穿着净袜的脚踩在地上,穿着靴子回道:“起夜罢了,你接着睡罢。”

温嘉言含糊地应了一声,接着便一头倒了下去。

云郡亭提着灯笼出了营帐,积雪堆在他的脚踝,他却没发觉冷,一步步朝着远处的一棵枯树走去,巡守的士兵并未拦他。

夜间起了风,吹动各处营帐。

他不甘心,从西凉到东延,萧予慎若有那份心,为何不告知他,还要利用于他。

他如今只有两条路,要么寻一处僻静之地安度余生,要么……去盛京,凭借他母妃与表兄的信物,以让大漠退兵为由请太子之位。

这也是温嘉言的想法,如今的北秦已经没有皇子了。

可风雪想要将他掩埋,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行走在风雪中,裹挟着寒气像是他这半生的颠沛流离。

他来到一棵梅树下,风雪将它的枝桠压弯。

云郡亭白日里远远瞧见,想来却被温嘉言制止,他现在身体太过羸弱,哪里能经得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