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实在不好,且臣恐北秦蓦然南下,靳北将士难以抵御!”
云犹厌沉思片刻,将要说什么,却听施庸青道:“圣上,去年江南运河开凿,所耗巨大,一百万两的军饷怕是……”
云犹厌闻言,眉心锁得愈发紧了,眸光瞧向付衎。
“是啊圣上,”付衎见此将拐杖递交给小太监,道,“不只是江南运河一事,这眼瞧着就要到春耕了,事关百姓啊!”
云犹厌闻言,眸光瞥过凌君钰,握着笔的指尖蓦然收紧,而后才再次正视付衎。
少顷,他垂下眸,沉声道:“施庸青。”
文渊阁内寂若无人,施庸青缩着脖子,讷讷地应了一声。
一个茶盏倏地落到他的脚边,摔得粉碎。
“户部!自先帝时便是国之蛀虫!年年流水般的银子经了你们的手,却依旧在朕面前哭穷!”
“施庸青!你身居尚书高位五载,每逢大事却只知推诿!”云犹厌道,“你告诉朕,年年的税收都到哪里去了!难道都到了你们手中吗?!”
施庸青一惊,惊恐地掀袍跪在那滚烫的茶水与碎瓷片之上,伏身高呼:“圣上息怒”
云犹厌霍然起身,却又像有所顾虑一般,只是紧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