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陈儒生反而有点激动,他咳了两声,很快掩饰掉眼中与之不匹配的神色:“那好,我带你去。”
陈儒生喜欢旅游,他在这里买了很多套房子来当做落脚点,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有这么大的用处。
他想了很久,最后选择了那套城郊旁边,离高铁站很近的高级公寓。
南方的城市下了雨就闷热,他们进门的时候就热出了一层细汗。时楚生一愣,他看见陈儒生半跪在他面前,从鞋柜里掏出一双拖鞋。
“这是你的。”陈儒生的话好像在说,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时楚生抱着那束花,眼中的迷茫情绪飞快地一闪而过。但他很快把男人扶了起来,换上平时用惯的那套微笑:“别给我行大礼啊,我可受不起。”
陈儒生挠了挠头,他看见时楚生的脚放进那双拖鞋里。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这间公寓很小,”陈儒生关上门,边领着时楚生进去边介绍道,“差不多就是只有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你要住主卧还是客卧?”
时楚生不想喧宾夺主:“我住客卧。”
“好,”陈儒生为他打开门,然后说,“这边离高铁站很近,差不多就是一条街的距离,你要是想走也很方便的。”
“谢谢,”时楚生笑了笑,然后很客气地问,“晚上吃什么,我来煮?”
谁知陈儒生说:“你是客人,你该歇着。我来煮。”
“你会煮饭?”青年的语调微微扬起,不由得带上了点惊讶的情绪。他身边的大部分人都是不会做饭的,包括沈祁。更别说那些公子哥,简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陈儒生看着他,反问道:“我怎么就不会做饭?”他说着就往厨房那边走,顺路还开了空调,“我今天就要给你证明。”
屋内的燥气一点点散去,时楚生也坐不住,跟了上去:“我来帮你吧。”
“好啊,”陈儒生拴起围裙,见他过来就往旁边让了让,“那里有葱姜蒜,可不可以帮忙打理一下?”
时楚生点了点头,他拿起旁边的小马扎坐下。手上的事情忙起来了,他那紧张的思绪才像一根猛然紧绷又松下去的弦,只感到一阵阵的空虚和迷茫。
白色的蒜汁渗进指甲缝里,有点难受。他剥着剥着,不知不觉就开口道:“陈儒生,我想问你件事情。”
窗外渐渐放晴,很快本来阴霾的云聚集在一起,被天边的夕阳一点点染红,像红玛瑙。陈儒生还在腌肉,他高大的身影立在料理台面前,挡住了从窗外洒进来的点点光亮。
“什么事情?”陈儒生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坐着的时楚生,很礼貌地询问。
“我有一个朋友”时楚生挽了下头发,看到男人嘴边那点笑意干脆直接破罐子破摔,“好吧就是我。他有一个暗恋者,从很久的时候他们关系就好。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他喜欢我。”
陈儒生示意他继续。
“我开始觉得他是闹着玩的,因为他还很年轻。后来我发现他在我面前,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都是装的。”
陈儒生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时楚生继续说:“他装得很像,甚至我在这么久的时间里都没发现。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感觉是我影响了他,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很恶心的,一个很下作的贱人。我想把他送回正轨,”时楚生看着他,很认真地提问,“但我也不想和他就此分道扬镳。我是不是很自私?”
他送给时楚生的花被插起来了,就放在客厅里的花瓶里,还被青年细心地加了点水。
陈儒生说:“你自己并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那般难堪。”
时楚生是他的白月光。无论是年少时的惊鸿一瞥,还是酒吧里青年拿着话筒,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