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真骑上铁德鲁的马扬长而去,而在马蹄溅起尘土后,石墙后出现一面具男人,依山木紧看着阿拉真越来越远。
身侧的随从收回眼问:“特勤英明,不过景听尘若是不信怎么办?况且还有景白烯在军营。”
依山木冷笑,“她对景听尘有情,便会回去送信,而景听尘一个大元帅想不到这癖好如此独特,喜欢的不是皇子王室,反倒是一个胡姬。景白烯的确不会信她,景听尘是个可敬的对手,她和我很像,她为了三军也不会冒险信阿拉真,而禺尧打仗只能布出两个战局,而这两条相克,景听尘不信她,会选择另一条来压制我,但是她不知,阿拉真手上的才是我们的行军图。”
依木山看来,如果景听尘对阿拉真没有情,便不会留下阿拉真的命迟迟舍不得杀了她。这一仗,他势必要赢。
只要景听尘改变行军路线那便会丧命禺尧,死无全尸。
第118章 背道
时移事易,雏上城因封城的圣旨下达后,百姓在崇尚命运与宿命观上越来越强烈。
女子做了中丞仍旧无法改变在御史台受到压制,阮望秋在朝堂公然指责了季锦十对瘟疫的处理方式。
顾司宜听说封沛琛终是没有扛住,在延城被染上了瘟疫,两城比较尸首多与少的问题,不过是先后的时间顺序问题。
季锦十其实对此是束手无措的,因为户部没有银钱,他的所有做法看似走的合情合理,但作为帝王,没有策略为民谋福,便会遭受如此。
“官人,近来百官督察受名,除了皇上那儿被阮大人记上了一笔以外,便是户部,阮大人要求御史台严查户部银两钱款的去向。”羡予跟在顾司宜身后恭敬的汇着。
哪怕是到了五月皇宫的花朵仍旧未凋,顾司宜目光落在远处,朱门映柳宫墙藤蔓缠绕,或许辉煌成了过往,或许说关卫皇宫从未辉煌过。
顾司宜说:“阮大人,倒是不同,朝堂浊气尽显,户部的明账做了手脚查不出名堂,准备一下,查礼部,礼部如今的尚书温喧不像是干净的主儿,这位置压着没让封鹿栩坐,我却瞧着封鹿栩比他正直。”
礼部虽穷,但是办宴都从户部支银子,先前漠原使臣来,花了不少,季般般又让崔以朗招了新兵。
封鹿栩因为南璟王幼子身份一直被朝廷压着,以年龄小不能胜任为由没让其往上走,反而是寻一些饭囊衣架来做事儿。
“官人说的对,户部没有银钱赈灾,百姓如今身处水深火热中,景大帅那头也要银子,查清户部银钱去向清理朝堂正是明举动。”羡予说的正在点。
户部嘴上嚷嚷着没钱,连禁军银子也拖着,但之前季般般查了一通以后,账本还没翻完,户部便给崔以朗支了银子招兵。
顾司宜长和阮望秋打交道,池阁老的事儿已过,两人在御史台相处的较为融洽,阮望秋并不会因为顾司宜是女子对此有所偏见,同样,他也聪明。
季般般和云乘极力推顾司宜到御史台,关于顾司宜和季般般走得近,在朝臣间也不算秘密,大多数认为是当年浔安奠定了二人的感情基础。
像是这等会得罪六部的事情,阮望秋交给顾司宜做,因为顾司宜是六部得罪不起的主儿,毕竟她的身后撑着一个摄政王。
两人脚步回荡在大殿外,顾司宜说:“明日你去教坊司,让司业拿出前个月的赏钱记册,教坊司常以打赏为由支走的那部分查清楚。”
羡予应声,大殿外的脚步声渐渐弱了,无论宫中官员,还是太监宫女,路过御殿都会不由得将脚步放轻,顾司宜上了阶梯便听见大殿内小皇帝的哭声。
大殿议事以后都会闭门,接见辅内大臣的地儿,一般的宦官都无资格入内。
季锦十将御笔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