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2)

许久,季般般看向她,说:“你说的,挺对。”

封意晚面上浮出淡淡地笑意。

“她要权,我有权,我和她倒是挺合适。”季般般眼底露笑,但是这一抹微笑很快便搭上阴冷,眸子里的杀气随着匕首而出。

封意晚笑容凝聚,她立马反应过来伸手便要去夺匕首,若是她不出手,季般般一定会杀了她,她不知自己水平,但是自保能力应该足够。

她手刚靠近,季般般灵巧地躲开了,封意晚此时对季般般的武功有了底,因为父亲教武的时候,便教了如何一招探对方底。

她正欲要逃离,一步踩上廊道木阶,但终是慢了一步,季般般的动作很快,将她拉了下来,拖拽感致使她不稳摔倒在地上。

季般般收了匕首,脚踩在木阶上,而封意晚的头正好在木阶之下,季般般手肘搭在膝上,微低身轻蔑地看着她说:“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好像跟吃了软骨散没什么区别。”

封意晚见挣扎已经没有半分作用,于是一吐为快说:“你要杀了我随便一个借口都能洗清嫌疑,也对,一个连养大自己的师父都能杀的人,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必定会遭报应的。”

季般般下巴微微上抬,这种话听多了便不能戳痛她了,她眼神带着冷漠,嘴角勾起的弧度那样不屑。

季般般说:“我不杀你,因为杀了你,她会不高兴的。封意晚,你这点小把戏再用到她的身上。”季般般放轻了声音,“我让整个封家都给你陪葬。”

话落,季般般收了脚,转身便离开了,封意晚似是惊魂未定,刚刚的淡定在季般般最后一句话落下便烟消云散。

季般般说了,她便能做得出来,一入后宫,她并不会就此妥协,她发现腕上传来痛感,在长袖的束缚下并不能一眼看出。

封意晚轻轻掀起宫衣,鲜血已经将内衬袖口染了一大片,玉镯碎成了三节,那只完好无损的凤凰沾染了血迹斑斑显得更加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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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尧的五月是灰色的,当昭邱彻底失守后,泗州的官道很快便提上了日程。战乱的残酷无情展现无遗,泪水洒地已是见怪不怪。

阿拉真一早起来瞟了一眼床榻上的铁德鲁,她穿好衣服欲要开门。

“你去哪儿?”身后的男声慵懒粗犷,她面无表情答道:“出去转转。”

铁德鲁慢悠悠地爬起来,身上蔽体的都未穿上一件,他看了一眼阿拉真才去拿自己的衣服,嘴里一边说:“你昨日杀了珍珠,弟兄们都看着,她给了你委屈受,你同我说道便是,何必杀了她,她手无寸铁又碍不着你。”

珍珠便是铁德鲁从青楼赎回来的女子。

阿拉真冷漠的说:“我杀了她又如何?你如果心疼想报仇,那你杀了我。”她活着已和死了没有区别,能支撑下去的不过是一份牵挂。

铁德鲁并不缺小妾,杀了也就是在院中面子上挂不去而已。

铁德鲁一声冷笑却带着欣赏,“你知道我不会杀你,我舍不得。”他站起身系着衣带,从阿拉真跟了他以后,他也的确再未碰过珍珠,青楼的女子哪比得上漠原养的胡姬,人死了也便死了。

阿拉真脖子上还挂着吻痕,她心如死灰也不曾转头看他一眼。

从前的阿拉真生死一线是常态,刺骨冷光闪烁间她早已练就了一身的冷漠。

许是在军妓营的刹时回眸,又许是浔安南街的一道飞镖雨让孤冷受了一丝暖阳。

这屋子实在是让她觉得恶心,她猛然拉开门,抬眸时,面具男人站在门口,面具一戴像是漠原雄鹰,而那面具上篆刻的正像是一鹰面。

在硕和东部鹰是信仰,是族群的圣物,阿拉真立马单膝跪地,手过胸口搭在肩上垂头行礼。

铁德鲁连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