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落马了,别挤。”
封鹿栩挡在他的面前,来往的人脚步微微避开了一下,景白烯骤然抬眼,看着柔弱不堪的少年郎拼死护着他,心里那道铁板像是被高温焊烙了那般,一潭死水也渐渐泛起一道涟漪。
封鹿栩将他扶起,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将景白烯扶到靠墙的位置,景白烯转过头看着身侧的少年说不出话。
封鹿栩说:“人太多了,我先送你出去。”
他们脚没有办法移动,因为脚下还踩着不知道是谁的尸体,景白烯手上的大刀撑在地上,刀尖上不知何时也沾了鲜血,他环顾一周,已经认命了,他离开了轮椅,哪也去不了。
他的脚不足以支撑他做任何的事情,连身边手无缚鸡之力的封鹿栩也比不了,景白烯垂下头,骨子里本该有的傲气在此刻丢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人群中惊现一马车,驾车的老头子头发凌乱,紧闭着双眼,“让开!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