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话,带着他穿过月亮门,到了江同殊的院中,指着东面的那间道:“喏,就是那儿了!”
初一走了几步,待到书房门口,见她仍立在原地不进,不由得挑眉:“阿宴莫非近乡情怯?还是这书房中……有什么你不想见的东西?”
说完,他倚在门边看了看书房中的摆设,脸上的调侃之色便凝住了,缓缓往屋中走去。
谢宴怔住,她最近一次来江同殊的书房,也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后来年岁大了,虽也偶尔来江家小坐,但都是在偏厅或是花园,毕竟不合适再去未婚男子的住所,所以心下也有些吃不准,连忙跟上去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
“我”字还未说完,她便呆住了。
江同殊的书房里,赫然挂着数幅工笔仕女画,笔锋细腻清婉,将画中少女描绘得栩栩如生,春夏秋冬各一幅,画中少女或春衫小裙沉眸凝思,或顾影对月明眸清妍,或吴带当风回眸一瞥,或银貂裹玉抱花浅笑,只这每一幅,都是同一个主角谢宴!
“绣罗裙上双鸳带,年年长系春心在!”初一怔怔地站在那张谢宴抱了一大束梅花浅笑盈盈的画像前,“笔底风情心上月,阿宴,江家小子对你,看来早已情根深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