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正是江管家。
“谢姑娘?您怎么回来了?”
谢宴微微挤出抹笑:“我和同殊的一个朋友一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江管家一听,看了看谢宴身后的初一,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却还是把他们迎了进去:“府里现下乱得很,族中的亲友都忙着托朋友打听事情的始末。底下的人都怕被牵连,那些个没签身契的下人都吵着要走,我这心里也没个主意……”
“江叔莫怕,江伯父为人高风亮节,必定会挺过这一关的,放心吧!”谢宴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脸上还带着伤,鼻子不由得也有些发酸。
“管家,江尚书被带走之前,是在府上何处做何事?”初一似是有意打破这低迷的气氛,忽然开口问道。
当了这么多年尚书府的管家,江叔的眼力见儿自然也不是一般下人能比的。虽然自始至终没问过初一半句话,但一听初一这话,他连忙毕恭毕敬地躬腰道:“回爷的话,我们家老爷这阵子公务繁忙,先前一段时间常有连着两三日都不曾回府的情况。昨儿个下朝回来在家睡了大半日,连饭都不曾用,今天因是少爷生辰,本来是想在家中好好热闹热闹的,可老爷说,少爷的朋友他就不掺和了,省得年轻人不自在,只让人单独送了些饭去书房,一直忙到出事那会儿我去找他。他约莫也是听见动静了,从后院出来碰上我,便和我一起去了前院。我估摸着,也是刚从书房出来的样子,手指上还有墨渍呢!”
“那他可曾说先前忙的是什么差事?”谢宴急道。
江叔摇头:“朝中的事,老爷最多也就是和少爷聊上几句,我一个糟老头子,哪懂这些?”
“那么……江叔可知,江尚书书房之中,是否留有什么藏得隐秘的暗格?或是密室?”
江叔一听,更是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我们老爷的性子谢姑娘最清楚了!不怕你们笑话,府中的家底很是一般,家中那些稍微金贵点的摆设都是我们夫人娘家陪嫁来的脸面。早几年京城来了飞贼,专偷达官贵人家的东西,朝中大员个个如临大敌,我们家老爷却拿了几本书让我藏到我房里去,说我们府上也就那几本孤本珍本还值几个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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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微微颔首:“那就烦劳您,带我们去书房看看吧!”
“哎!”江叔答应得痛快,一边走,一边不时偷偷打量谢宴和初一一眼。等到了书房,江叔倒是极有眼色地给他们开了门,便躬身道,“谢姑娘不是外人,你们随便看吧!我先去前院把那帮造反的家伙打发了,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只管大声喊我就成!”
谢宴被他那句“不是外人”说得心里一阵发虚,只头也不抬地连声应着,倒是初一面不改色地道了谢,还不忘叮嘱他先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
待江叔走远,谢宴才松了口气,在房中四下打量起来。
江尚书的书房里,确如江管家所言,简陋得有些寒酸。四壁只挂了几张江尚书自己的书画,书案上收拾得却是极为干净整齐,码放到半尺高的一沓公文和几册书本看不出半丝慌乱走出书房的痕迹。
谢宴只好将注意力转向初一,见他倚在书架前,指尖在那一排排书脊上轻轻滑过,似是在观察什么,又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她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初一转了几圈后,径自走向了书案前的座位上。只见他坐在案前闭目思考了许久,忽然开口问道,“江同殊的书房,你去过吗?”
“同殊?”谢宴一怔,“去过啊!就在隔壁的院子里……”
“带我去看看!”初一不由分说便起身往外走去。
谢宴蹙眉,心下疑云丛生,却不想开口求人,只好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