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到底是过来人,嘿嘿一笑:“你这傻小子,跟我们这么客气,都是自……”
“爹!同殊还有事,您别一天到晚地捉弄他!”谢宴不等谢将军说完,拖着他的手便往家里拽,回头冲江同殊挥了挥手,“你回吧,我就不送了!”说着,佯装没看懂江同殊那张欲言又止的脸上深深的失落,冲一旁的家丁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送江公子回去,顺便让人把马车上的东西都给我搬下来!”
“嘿,你这孩子,人家江家小子明明是想留下来吃饭的,哪有你这样生生把人家赶走的?”谢将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确定江同殊真的离开了,才皱眉道,“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么小家子气的行径!”
“爹!”谢宴翻了个白眼,“您堂堂的平北将军,别有事没事操心这种三姑六婆才关注的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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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姑六婆才关注的事!这可是事关我女儿终生幸福的大事。当初这桩亲事明明是你自个儿默认……”
“默认什么呀!老远就听见你这大嗓门……”因为准备进宫而换了一身诰命服的谢夫人看清谢宴后愣了愣,“你偷溜出宫了?”
谢宴一听,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娘,在您心里,我就这么没规矩不懂事吗?还偷溜出宫呢,你当我是只蚂蚱啊!那可是皇城,没有娘娘的手令我怎么出得来?”
“那江家少爷还让我进宫接你?”
“这事说来话长,我也是在宫里待得太难受了,又不敢跟柏妃娘娘提这事,才想着让您找个理由进宫接我回来的,谁知道……”谢宴说到这儿,想起今晨临走时,似乎看到宫门附近有个倚着树的身影颇像初一,不由得停住话头。
“谁知道什么?”谢夫人狐疑地看着女儿,敏感地捕捉到她神色间一闪而过的那丝不自然。
谢宴连忙捂着肚子:“哎哟,我都饿死了,爹方才不是还要留同殊吃饭吗?是不是可以用午膳了?”
“可以可以!”谢将军一听女儿喊饿,连忙吩咐人摆饭,谢夫人却没忍住,跟着谢宴进了屋,开门见山道:“谢宴,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事在瞒着我和你爹?”
谢宴缩了缩脖子,有心敷衍,转身对上母亲那双仿佛能看透她任何谎言的杏眼,只好咬了咬牙:“有件事,我细想了几天,觉得还是要跟你们说一声。姑且不论这事结果如何,至少眼下,我想求爹帮忙做件事!”
谢将军闻言差点笑出声来,冲妻子挤了挤眼:“你看看,这孩子,进宫才几日,居然就跟自个儿的亲爹生分起来了。几时开始,对着我都要说求这样的话了?”说完,凑到谢宴跟前,小声道,“教过你多少次了,闯了祸要爹帮你善后的话,偷偷告诉爹就好了,怎么又当着你娘的面捅出来?一会儿你娘脾气上来了,我护不住你,可不能怪爹不讲义气!”
谢宴无奈地看着自家爹爹:“爹,我是认真的!我想请爹联同朝中与您交好的诸位大人,联名上书,请皇上册封三皇子的生母纪氏!”谢宴说完这话,忍不住抬眼看了看神色骤变的父母,心中一阵忐忑。
谢渐甫眼中威仪乍现,却只是一瞬,旋即打着哈哈道:“三皇子?怎么,你才进宫几日,莫非就认识三皇子了?近来朝臣之中,对他可是颇为好奇呢。都说他生得好看,学问也好……”
“你闭嘴!”谢夫人突然爆发,制止了丈夫的插科打诨,阴沉着脸坐到了桌前,双眸一眨不眨地盯住谢宴的脸,“你可知道你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谢宴到底有些心虚,毕竟她和初一的事,到现在在家中也只字未提过,依照谢夫人一直对她耳提面命的那套“女子矜持贤淑方为贵”的理论,今日一顿藤条怕是躲不过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