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斐说：“那出国，远离温雪团。”

顾青芒摇摇头：“我的事情还没有完成。”

顾青芒额头靠在陈斐的颈侧，像猫一样蹭了蹭，却说：“我不能和你离开。”

陈斐一听，冷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和你一起？”

他本欲还要再说什么，最后陈斐只是冷冷地说：“随便你。”

初晴

第89章86，威胁感/你从来没有坚定的选择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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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没有再说什么，把两人的假身份都扔掉以防被人追上，换到郊区的独栋，用自己特殊的方式联系国外私人医生。

陈斐和之前一样依然沉默寡言，他拽着顾青芒的力道依然粗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陈斐的情绪本身就不外泄，在顾青芒拒绝离开后，陈斐也一如往常。

陈斐本身的性格就冷而内敛。

只是第二天夜晚，顾青芒在房内醒来时，只看到一碗粥，没有看到床上或沙发上的人，心里猛地一沉。

空荡荡的房间寂寥得过分空旷，这种孤独感几乎是深入骨髓。

顾青芒撑着身体起来，不死心地在几个房间看了一眼，空荡无人，他的心凉了半截，直到顾青芒打开门，才看到坐在门关外的身影时，僵硬的人才彻底松弛下来。

他门一直在越往南走，天气变越湿，一直在下雨。

陈斐坐在一层院子外的楼梯上，雨在陈斐的身影面前连成线。顾青芒斜靠在大门上望着陈斐的背影，平复内心的鼓动。

顾青芒没有动，陈斐也没有说话。

陈斐手搭在膝盖上，手指互相交叠，他微微垂着眼睛，拇指在轻微地摩擦。

陈斐抿唇不言，他的手平静单调地重复着交叠、松开，再缠绕的动作。

顾青芒缓慢地走过去，坐在陈斐另一侧，旁边有人感觉是鲜明的，至少余光都能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安静了一会，身边的男人试探小心地靠近，顾青芒稍微地往陈斐的方向移了移，他轻轻把手放在陈斐的膝盖上，说：“怎么了么？”

男人的声音很温和，带着病气的声音中又隐藏着几分微弱的不安。

以前陈斐听不出来，现在却能从顾青芒的语气中听出来忐忑。

陈斐的眼睛依然落在自己交叠的手指上，陈斐的手指缓慢地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