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相识的场景,仿佛不知不觉间再次落入莫比乌斯环的陷阱,循环往复。
陆白点燃了根烟,夹着黯淡的一点星火,又掸了掸:“真是条疯狗。”
屋子里寂静一片,陆祁忽然说:“您不能去,太危险了。”
那张脸异常憔悴、黯淡,口吻中的焦急显而易见、毫不遮掩。
这久违地让陆白觉出了几分趣味,他疑惑地反问:“我以为你该很希望看见我去赴约才是。”
“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会希望您去赴约?”
陆祁连忙摇头,他急切地想要解释,可怜巴巴,泪盈于眶:“那地方太危险了,我与七夕哥去就行了……您不能……不能……”
过分暧昧的距离让陆白不适地蹙紧了眉,面前的少年慢慢跪倒在陆白脚下,语气中带着绝望的哀泣,几乎是卑微的恳求:“您不可以去的,太危险了……”
对方乌黑眼眸在昏暗光线里像灰白色的珍珠,眼睫扑簌簌颤抖着,他连万一、如果这样的假设都无法付诸于口。
为什么会这样?
陆白脸颊上倒映着半片雪白的光影,某种奇妙的、不可思议的想法忽而突兀地、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就好像只是谈论今天天气如何那样,他十分平静的开口。
“你喜欢我?”
陆祁呼吸骤停,但随即红晕一瞬间爬满他的脸颊,他期期艾艾、不知所措“是的,我、我喜欢您。”
少年目光依旧温顺且热情,他永远是一只盼望爱怜的小狗,连绝望的亲吻都显得小心翼翼,湿热咸津的眼泪淌进陆白的掌心,降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
“不,应该说我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