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骨架子在那,肩宽腰细,难看不到哪里去,风吹得他额发都散开,半遮住细长的眼睛,只露出嘴唇,饱满的,微微上翘。
男人留长发留得不好就会显得怪异,但在陆白身上却没有。
他留长发是极妥帖的,像从山水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季敏月突然站起身,她拨开陆白的头发,看见他下唇边有一颗红色小痣,这痣长得女气,显得红痣愈红,肌肤愈白,她擦一把陆白殷红的嘴唇,揉下片黏腻的口脂,似笑非笑:“原来陆二少还涂口红。”
“见美人不得好好打扮一下。”陆白好像也不觉得冒犯,他下颚收得急又尖,兼之眼眸乌黑,此时唇色白了,愈发病弱阴翳:“让季小姐见笑了。”
季敏月一向对蛇蝎美人心有芥蒂,她喝了口茶,不紧不慢说:“您这句美人,我可担不起。”
“相较于我,陆二少更配得上美人一称。”
陆白不讲话了。
自小便经常因为这张脸受罚,陆白平生最恨人议论自己的外貌。
第3章 疯犬(三)
陆白不笑时变有些阴郁,抬起手没什么表情地擦掉了唇上的口红。
他唇下红痣长得不端正,连带着普通人看陆白也觉得他不正经,季敏月看陆白的目光就很露骨,像看什么饮血啖肉的精怪。
“依季小姐之见,我们这桩婚事?”
“什么婚事?”女人放了茶杯,她吹了口袅袅升起的热气,慢慢笑了:“那不过上次我父亲与陆伯父喝醉后说的玩笑话,倒是没想到陆二少如此当真了。”
对方态度摆的分明,陆白也放了茶杯,口吻冷了:“是我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