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现在多可爱,像小狗一样粘人又听话。

……

晚上的时候陆白被逼着跟上次那位季小姐见面,陆麟军全然不顾陆白是个伤势尚未痊愈的病患,半强迫半威胁地叫人带走了他。

几个大山似的威武大汉站在病床前,口吻客客气气,手上的劲一点也没收着,攥着两只陆白的胳膊像攥着纸片一样轻轻松松。

“小少爷,您也不要让我们难做。”

“我知道了。”陆白咳嗽起来,一时间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他脸色白了一瞬间,早就知道陆麟军是个掌控欲极强的变态,向来说一不二:“让我换身衣服。”

他靠在病床上,嘴唇因失血过多而发白,像棵脱了水的晚香玉。

“穿成这样见姑娘,未免太不礼貌。”

他嗓音极有辨识度,又沙又轻,搔得人耳朵发痒,两位保镖都是直接听命于陆麟军,对于这位二少爷的态度也跟陆麟军同出一脉,瞧他的目光像看一件没有自我感情的死物。

“您换。”

没有一点要避讳退下的意思。

或者说,他们这种人瞧自己也跟死物没分别。

既不把自己当人,更不把别人当人。

陆白任由一旁几个贴身保镖脱去他的衣服,又为他换上秘书一早准备的赴约衣物。

只是陆白头发太长,几个保镖没干过替人束发这样的精细活,扯得青年头皮一阵发疼,他深深呼出口气,挥了挥手:“我自己来。”

他拿了发圈不紧不慢把头发扎好了,秘书又替他在胸口上别了个钻石胸针。

这下除开唇色太白,看上去已经与往常没有差别了。

秘书是位二十几岁的漂亮姑娘,平日里头发总是一丝不苟挽在脑后,容貌秀丽却十分苍白。

陆麟军看上的人都是这样死气沉沉又冷冰冰的性子,即便看着自家老板当场换衣也眉头都不抬一下,她扫了陆白一眼,就从包里拿出了口红,涂了一些在陆白的唇上,慢慢晕开了。

“您可以出发了。”

她那样讲。

陆白的肩胛后背还隐隐作痛,路上颠簸,崩裂了伤口,将原本深黑色的衬衫都洇湿了,他疼得冷汗潸潸,到了现场后秘书小姐仿佛早有预料,又拿出备用的一套衣物让陆白换上了。

“请您小心些,今日出来得匆忙,这是最后一套换洗衣物了。”

陆白两眼发花,缓了好一会儿才攒出一点力气下了车。

季敏月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她穿一件棉布长裙,长发如瀑,眉如远黛,看起来如同百合花一般纤弱纯白。

只是肚子隆起,瞧着有个七八个月身孕模样。

陆白早对她的刁钻恶劣有所耳闻,因此并不被迷惑,只将秘书给他准备的桔梗递过去。

季敏月婷婷袅袅地接过来,十指纤纤,轻抚过花束,才露出一个有些哀伤的笑容。

“我前男友第一次见我送的就是白桔梗。”

陆白不讲话,半眯着眼,对这位声名远扬的季敏月小姐意兴阑珊、疲于应对。

“我的事你想必都知道了。”季敏月却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整理了因颠簸而皱起的桔梗花瓣,她神色淡淡,一点儿未见羞愧或者窘迫:“我不知道我的父亲跟你说了什么,那么荒谬的条件你竟然也答应了下来。”

“季小姐,想必我的情况你也知道。”

陆白脊背疼痛,瞥到季敏月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依旧提不起一点儿兴趣:“除了您之外,谁敢嫁给一个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

这铁观音入口发涩,季敏月喝了一口,这才第一次正眼看这位“声名在外”的陆二少。

对方穿一件宽松的衬衫,很瘦,甚至过分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