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她们付出一点儿关爱,一点挑逗,她们就会像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身地爱上我。”
“即便我一次又一次告诉她们,不要爱我,我是个人渣,可她们不会听,她们只会流着泪说,那能不能继续骗我?”
老男人的风流史让陆白兴致缺缺,他转过身子,将自己碍事的长发拨弄到胸前,让人瞧见他赤裸的雪白后背青蓝色立领只束缚住脖颈那一块儿,却欲盖弥彰,只因往下都是一整片赤裸的肌肤,布料一路大敞,堪堪开到尾椎。
他骨架纤细,蝴蝶骨漂亮,裸露出的肌肤上却是淋漓的鲜红鞭痕,盖住了一半他的双全白环蛇纹身,蒋东堂便眯起眼,慢慢去摸他的脊背,瞧见蛇身部分都叫鞭痕打得淡了,喟叹起来:“皎皎只要讲是我纹的,他们还敢这样吗?”
他这话却是故意的,明知道陆白从不愿意将背后纹身示人,又怎么会愿意承认这肌肤上烙印的是他的亲笔书画。
第17章 疯犬(十七)
灯影幢幢间,少年只是一副雪白与鲜红的骨头,逶迤散开的长发是漆黑的、漆黑的,如同流水一样倾泻。
他化成水,轻易流淌到男人的掌心里,任人搓扁捏圆。
是白天,里头却昏暗,弥散开的熏香很甜腻,青花细颈瓶插着一支半开的红色芍药。
陆白不说话,他紧闭着眼,知道陆祁透过半透明的屏风可以看见这里的一切。
“皎皎。”颜单庭
蒋东堂那么轻声地叫他,以柔情,以缱绻。
但他落针时却丝毫不动摇,与他嘴上的甜言蜜语截然相反,他看上去十分享受屋子里压抑而沉默的气氛。
其实纹身的疼痛并不至于让陆白如此缄默,蒋东堂比谁都清楚,真正让他心脏被凌迟千万遍的是被人肆意蹂躏的侮辱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现实。
他的指腹缓慢摩挲过陆白的脊背,欣赏他不自觉战栗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