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松了手,望向一旁瞠目结舌的金发女郎微微点头:“谢谢。”
那女孩手里还拿着空荡荡的水晶杯,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才惊慌失措地掏出手帕想要替陆彦擦拭掉他脸上的水珠。
“没事没事。”
有人问起来,陆彦还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灿烂极了。
“家里小孩发脾气罢了。”
陆白转身往外走,却听陆彦在他身后喊道:“蒋家主在等你。”
蒋东堂在上辈子于陆白而言就印象不好,这辈子依然如此。
陆白原本想要把陆祁留在原地等待,不想陆祁经过刚刚那一遭,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惶恐不安,紧紧攥着陆白的衣角不放开。
不仅如此,陆彦还在一旁火上浇油:“皎皎,小孩年纪小不懂事,你将他留在这里,也不怕有心人将他拐走么?”
陆白眉头微蹙,陆祁还是攥着他,一手捧着刚刚拿的西瓜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他沉默了会儿,冷冰冰讲:“跟紧点。”
陆祁的眼睛骤然就被点亮了,脆生生地“嗯”了句。
两人被侍者引去了偏远的一个安静房间。
屋子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蒋东堂十分年轻,甚至英俊得近乎邪肆、古怪,仿佛岁月从来不曾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而是分外优待。
他坐在木椅上,微微翘起腿,西装裤绷紧了包裹着结实的大腿,勾勒出引人遐想的弧度,他有四分之一的德国混血,年轻时还靠吃软饭活过很长一阵子,生得眉骨高耸,眼眸深绿,据说他喜欢收集处女的头发,早年间搬家的时候曾经从他家里搬出过三大箱女人的长发。
“你来晚了,皎皎。”
他微微笑着,声音却很温柔,目光近乎放肆地在陆白身上打量,流连忘返。
“不过你比之前高了点。”蒋东堂慢慢扫视他,微笑起来:“更漂亮了。”
陆白带上门,露出身后的男孩。
蒋东堂挑了挑眉,没想到陆白还带了个小尾巴。
陆祁不讲话,闷不吭声,蒋东堂将他上上下下打量许久,对方也不理他,只乖乖看着陆白。
蒋东堂这才笑了,因为汉语不熟练,他有一点儿口音,却丝毫不影响他讲话时的缱绻暧昧“皎皎,你的朋友好像只小兔子。”
里头四处垂着纱幔,还点着熏香,陆白开始解外衣的扣子。
“开始吧。”
“不不不,我亲爱的皎皎。”蒋东堂攥住了他的手,暧昧地摩挲,注视着少年的眼眸深邃灿烂,如同光辉流转的宝石:“你太抗拒这一切,我们要做的不是一件肮脏的事情。”
“我希望你仔细地体会这一切。”
那张缄默不语的脸寂静时也是讨蒋东堂喜欢的,他叹了口气,似乎对少年的冷漠有些无可奈何,从箱子里抖擞出一件漂亮的青蓝色旗袍。
“给你带的新衣服。”
他压低了声音,用诱哄的语气、不容拒绝的力道将旗袍放进了陆白的手心里。
“你换上它一定会很漂亮。”
短到大腿根部的旗袍,底下是一双白色的蕾丝吊带袜,陆白对他的恶趣味一向了解,踩了双尖头黑色高跟鞋,长发披散下来,又松松挽起,别在脑后,蒋东堂亲手为他簪了朵粉色芙蓉花,忍不住不住赞叹。
“皎皎,你如果是女孩,这世间所有流言蜚语都将无法阻止我爱你。”
陆白讲:“不,你只爱十八岁的处女。”
这是十足冒犯的话,蒋东堂却哈哈大笑起来,他暧昧地抚摸过自己的嘴唇,眨动那密密叠叠的乌黑眼睫。
“你说得对,皎皎,我永远爱十八岁的处女,因为她们炽热纯情,像雪白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