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于是她私下又开始频频向艾尔莎索要财物,胃口也越来越大,偶尔艾尔莎不同意她就在信函中极尽刻薄羞辱。

陆白想,难怪艾尔莎神色日渐忧郁,愁眉不展,原来是被母亲拖累,上流社会女子赌博是极为为人不齿的事情,艾尔莎为了保护母亲声誉,一忍再忍,却只换来对方变本加厉地压榨逼迫。

艾尔莎的葬礼一切从简,辛西娅心思缜密,现在家主、长女已死,夫人更是整日与情人厮混,沉迷酒色,只剩下个年幼的养诺尔子,阿尔弗雷德家族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如果被外人知道了人丁凋敝至此,更只有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养子继承家产,只怕会引来有心人觊觎,于是狠下心来秘不发丧,知道内情的奴仆不是被调走发派到远离主城的地方,就是被扣在庄园里不准外出。

“阿贝尔。”

少年再出来的时候,除了眼眶微红之外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失态了。

因为辛西娅不想要太多人知道艾尔莎的死讯,因此对方的墓地就选在了庄园里,有阿贝尔时时刻刻陪着她,也不会孤独。

阿贝尔的目光落在陆白身上,稍显冷淡。

“艾尔德先生,听说你是最后一个跟艾尔莎见面的人。”

陆白知道他目光不善,是因为艾尔莎的遗物中还有许多抄录了情诗的日记,所以也有人怀疑艾尔莎的死是为情所困,而陆白作为与她朝夕相处的人物自然很有嫌疑。

但他只是微微笑了笑。

“是。”

阿贝尔的嗓音有一瞬间的艰涩:“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陆白看他,仿佛是很有探究的意味:“没什么,只是一些闲谈。”

他似乎开口想问,却又抿紧了嘴,却是忽然转了个口风。

“你之后打算去做什么?”

艾尔莎已死,陆白自然也没有继续留在宅邸里的借口,更何况辛西娅也怀疑自己与艾尔莎的死脱不了关系,最近对他的态度也跟着直线下降,冷淡不少。要想留在宅邸里,只怕难于登天。

陆白叹了口气。

“我打算去当一个心理医生。”

“听说乌德贝尔大学的心理系很不错。”

艾尔莎也跟他说过陆白想要当心理医生,阿贝尔神色缓和了一些:“诺尔很喜欢你,你要走他会伤心。”

陆白有些惊讶。

“你愿意让我留在诺尔身边?”

阿贝尔这下却是沉默了。

陆白怎么不知道他只是客套,毕竟阿贝尔对他一直很警惕,有种没由来的防备与反感。

现在要走了,他也不再遮掩,好奇地开口问道“你怎么那么讨厌我?”

又是良久的沉默,对方压低了声音:“我见过你。”

如同悍然一道惊雷落下,陆白面上不显,心中却叹息一声,没想到阿贝尔的记性这么好。

阿贝尔注视着陆白,那双与他母亲肖似的双眸一时间令陆白有些恍惚,他声音平静,一字一句说道:“之前我跟你说我忘了父母,只是在骗你,我小时候家道中落,曾经跟父亲母亲一起逃亡,途中被一个黑发男人救了,我在他家睡过一夜,醒来之后父母都失去了踪影,那个男人与你长得十分相似,面上有一块烧伤,还有一双绿色的眼睛,他将玩跟弟弟送往孤儿院,我们才留下一命。”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只是觉得熟悉,却不知道到底是在哪见过,后来我才想起,在我极为幼小的时候家父跟埃德温子爵曾是挚友,我时常出入埃德温子爵的书房,在他房间里曾看见过一副画,画上的男子与你长得一模一样,我好奇问过父亲,父亲说那是埃德温子爵从前在马场捡到的一个奴隶,他跟我说那奴隶受过伤,面上有一块伤疤。”

“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