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也得回!”梁玉?Z厉声说到,“父亲还在病重,想必太子已经代行理政,不久便会下令前来满城捉拿你我。倘若反抗,倒是让我坐实了谋反的罪名。”

燕琼也赞成梁玉?Z的想法,“在此久留,确实是坐以待毙。可若是封狼全军进往西关口,怕是会被人察觉,倒时更不好应付。而且戈壁的风沙季又要来了,行装全部带上,行军不便,不是好事。”

“这可是个大问题啊……”

见梁玉?Z眉头紧锁,燕琼思索片刻,心中有了办法,“如果咱们想轻装上阵,就得找人把太子的注意力引开。”

梁玉?Z眼神一动,“你是说让其他军队伪装成封狼军?这可不行,封狼已是被人污蔑,要是其他边关军再牵扯其中,反而是叫人拿住了话柄。”

“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燕琼顿了顿,转身去行囊之中翻出一封信,交到梁玉?Z手中。

梁玉?Z有些困惑,他接过信,打开一读,却是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是尉迟文茵的遗书?!!

“当年尉迟文茵被处死之前,臣请皇后娘娘问她要了一封遗书,以求将来需要的时候能得她的父亲尉迟政相助,而则替她报仇雪恨。”燕琼说,“我本想着这次带着书信,万一阿史那穆反水,倒咬我一口,我也好立刻找尉迟政,反正韦护和突厥也有仇,打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现下得用到封狼军身上了。”

看着手中的遗书,梁玉?Z又想起来尉迟文茵惨死的模样――皇位权力的斗争之中有多少人牵涉其中,又有多少无辜人深陷。残忍血腥不是靠他一味的善良可以阻止,而现在,他要登上高位,来告慰这些逝去的人。

有了对策,梁玉?Z托云梦泽传信尉迟政,而后立刻召集封狼将领,决定三天后分批伪装成行商进入西关口。为了掩人耳目,燕琼又给阿史那穆写了书信,想跟着他们来大凉通商的队伍进西关。阿史那穆答应的也爽快,还特地给他们准备了突厥人的服侍,供他们使用。

十天之后,边关传来了封狼军沿??泱河道而行,欲绕过西关口,从卢县进入口内。梁玉琨心中轻笑,他这九弟果然是孝顺,一听父亲病重,不管不顾地想回帝京。可这谋逆之人擅动军队,可是不好啊!

于是太子立刻下达命令,说是秦王起兵造反,让卢县的折冲府兵前去镇压。这秦王就算是没有谋反的意思,只要他们的人和卢县的人动手,那就是坐实罪名,罪加一等。

齐归沈想了想,道:“不过,秦王也非是冲动之人。太子所做决断,还是谨慎为好。”

“说来也是,我那九弟自幼聪慧,燕琼也是个颇有谋略心机的人,闹这么大动静,是障眼法还是真仗势,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啊。”皱眉思索片刻,梁玉琨道:“让千机阁的魑魅魍魉守在帝京城外,见到可疑的人一定要抓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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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华殿之中太医正在给陛下诊治。也不知道陛下的症结到底在哪,已经清干净了肺里的淤血,调理的珍贵药材也全都用上了,太医也是每日施针。可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也不见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太子日日来此探望,却不叫其他人前来。他当然是知道父亲是因何而病。这断魂散可是他好不容易从药王谷得来的,人服下之后便陷入昏迷之中,身体也会逐渐衰竭。

看着皇帝毫无血色的面庞,梁玉琨不禁长叹一声――唉,父亲啊,你也别怪儿子。儿子也想给您一个痛快的,可惜还得借着您的名义把秦王制服。您放心,等我将梁玉?Z踩在脚下,我便送您上路。

那医官见着太子唉声叹气,以为太子是忧心陛下病情,好声说到:“太子殿下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治好陛下。”

“唉,生老病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