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无常,你尽力便好。”

“是。”

出了太华殿,有宫人来报,说是一直以来在清道观修道的乔贵妃突然送来书信,说是担忧陛下身体,要回宫里探望。梁玉琨心想:这个女人这么多年都在清道观躲清静,哪怕是自己成婚都不见得来探望。现在听得陛下病重,倒是火急火燎地想要回来,当真是对陛下情深义重。

也罢,毕竟是本王的生母,回来就回来吧。

帝京郊外的一座小房之中,傅朝生正与聂馥还有阿檀说着帝京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他知晓聂馥要回帝京,一直想着怎样能找到她。可太子早已经安排了人暗中监视丞相府的一举一动,等着他与秦王联系,他不敢轻举妄动多亏阿檀借着行医的由头,伪装成医馆的医师到丞相府告知他聂馥已在帝京。这天他扮成出门采购的小厮,才躲过了太子的眼线,得以与自己的夫人见面。

傅朝生一见聂馥大着肚子,顿时懵了,“这你……你有身孕了?!!”

“可不是,聂娘子可是怀着你的骨肉呢!”见傅朝生这呆呆傻傻的模样,阿檀忍不住调笑他,“也是因为聂娘子身子不方便,将军才让我陪同她先回帝京,而后上书陛下请旨回召。可一进帝京,却是听得秦王造反的消息。我与聂娘子觉得事有蹊跷,便现在此处安顿。”

聂馥也紧着说到:“傅大哥,为何帝京都在传秦王造反谣言?宫内可是有异?”

“现在已经不是帝京再传,怕是全国上下都在传秦王造反之事。”傅朝生说到,“虽是没有证据,想也知道是太子搞的鬼。谎报边关军情,把秦王殿下支开,又趁着陛下病重掌控大权,反咬秦王一口。他这是狗急跳墙,要与秦王鱼死网破了。”

“那秦王府和燕国公府呢?”

“目前秦王府和燕国公府的人都还事,不过太子肯定派人盯着,就等着秦王回去找人,从而一网打尽。”长叹了一口气,傅朝生愤恨说到:“秦王与太子可是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弟,他怎么能如此陷害自己的弟弟呢?”

阿檀说到:“有的人就是为了权势可以六亲不认。现在聂娘子与我也不好到处走动,想给秦王殿下传信也不知道该如何。傅少卿可是有秦王和将军的消息?”

傅朝生摇摇头,“消息估计都被太子截断了,不过前几日有消息称封狼军进不了西关口,转而要进攻卢县,太子让卢县府兵一定要捉拿秦王。”

聂馥闻言稍稍思索,“不对,以我对王爷还有燕将军的了解,他们不会这么冲动行事。”看向傅朝生,聂馥说到:“傅大哥,我现下不能出现,你且多留心王爷和将军的消息。若是我猜的没错,殿下和将军应该已经进了西关口了。你我现在也只能在此等候殿下和将军的消息。”

“嗯,那这段时间就委屈你在此了。”傅朝生又看向阿檀,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还请檀医师照顾馥妹母子了。”

阿檀回了一礼,道:“傅少卿放心,有我在,聂娘子与腹中胎儿定会平安。”

“多谢。”

宜州城边三柏村村口的一家小茶摊子里,梁玉?Z和燕琼一行人正在小歇。他们借着突厥的商队,进了西关口后就迅速往帝京赶。虽说尉迟政带着人伪装成了封狼军从北面的卢县迷惑梁玉琨,可他到底不能跟大凉的军队动手,也不知道能拖住多长时间,只得加快自己的行动。走了半个月,终于是到了宜州。宜州到帝京就只有一天的脚程了。

可是他们到了宜州,却是停了下来。帝京之中的情况还未查明,贸然进京怕有陷阱,而且封狼军是分批进西关口的,林邵和路行之还未跟上来,若是需要对抗,仅凭他们现在手下的人数可是不占上风。

燕琼说到:“现在宜州休息调整,待到路行之林邵与咱们汇合,再做打算吧。”

“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