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莞珍起身去那香案上的签筒,又重新跪在蒲团之上。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祈求平安”,手中签筒上下摇晃,掉出来一支。李莞珍捡起那支竹签,刚准备念给老祖宗,却是脸色一变,手都有些抖。
太后见她面露惶恐,问到:“怎么了?这签文不好?”
“这……这签是……”
“念给我听。”
“这……是。”李莞珍深吸了口气,缓声念到:“抱薪救火大皆燃,烧遍三千亦复然;若问荣华并出入,不如收拾枉劳心。”
太后闻言,当下吓得浑身颤抖,“抱薪救火……我的?Z儿是要有灾祸了?!!”她紧着给菩萨磕头,高声求到:“菩萨啊,求您救救?Z儿啊!救救?Z儿啊!!!”
“太后娘娘,您别这么着急。虽说签文是下下签,可边关并未回报?Z儿有事,况且还有边关军和精骑保护,他会平安……”
可她这话还没说完,守在外面的宫人就十万火急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宫里传来消息,皇上他吐血晕倒了!!!”
“什么?!!”
此时皇宫之中已经乱作一团,皇帝本来是在紫宸殿与众臣议事的。谁知边关传来消息,说是封狼军并未战败,而是在满城休整,秦王此去,封狼军反而异动。
秦王要造反啊!!!
“陛下听秦王要造反,气急攻心,当场就吐了一大口血!”
医官这么说,李莞珍可是一点都不信――陛下身体向来强健,而且秦王怎么回造反?!!
莫不是梁玉琨你诬陷秦王?!!
梁玉琨听得皇后这么质问自己,心中轻笑,面上却是一脸焦急愁容。“皇后娘娘怎么能这么诬陷本王呢?秦王与我一母所出,是亲打亲的同胞兄弟,我更不想相信他有谋逆之心,可边关传来的消息不假,封狼军之前确实是谎称战败,秦王此去目的不纯。诸位官员也皆是在场,目睹陛下被秦王气到患此恶疾。您身为一国之母,现在不担心陛下的身体,居然还要包庇逆臣贼子吗?!!”
明知道对方所言是歪理邪说,皇后此时却是反驳不了半句。她明了梁玉琨心中有多记恨秦王,就如同当初他记恨先太子那般。他既然能杀了先太子,也一定会对?Z儿狠下毒手。弑兄害弟,罪大恶极,可李莞珍却是拿不出证据,就算当面戳穿对方,如此形势也没人会信她。她只能愤愤骂到:“梁玉琨,你当真是畜生不如!”
“本王知道皇后娘娘心系秦王,可九弟有错在先,陛下又是被他气病,本王也不好给他说情啊。”装得痛心疾首,梁玉琨哀叹一声,又对李莞珍说到:“皇后娘娘,陛下现在还昏迷着,您是秦王的母亲。秦王身负罪名,您在这里也不合适。依本王之见,您最近还是在自己宫中修身养性吧。来人,送皇后娘娘回凤仪殿!”
“梁玉琨你!”李莞珍上去就要扇梁玉琨巴掌,可千机军的人却是上来拦住了她。如今陛下昏迷,千机军千机阁皆听太子命令,任凭李莞珍是皇后,也没有半点法子,只得先回自己宫中,再想其他办法。
等皇后走了,梁玉琨又安排了千机军好生看守太后和皇后宫中。大臣们都归在外殿门口等着陛下醒来,傅仲善却是直直走到殿门,非要进太华殿亲眼看陛下一眼,却是被左穆拦了下来。
“傅相,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太华殿非是外臣可以进入的,您还是回去吧。”
“奉命?陛下尚且昏迷,你们奉谁的命?!!”
“当然是奉本太子的命令了。”此时梁玉琨却走了出来,他见着傅仲善这怒气冲冲的模样,眼中带嘲讽,说出的话却是实打实带着安慰人的语气,“傅相啊,太医现在还在救治陛下,不得外人打扰。本王知晓你对陛下忠心,可也不能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