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杜若听闻他家主子又要去那西北,这心便揪了起来,“那您怎么不带上奴婢啊!奴婢好照顾您!”
“本王与林邵都去边关,这秦王府我只放心你守着。况且你在帝京,和傅相他们照应,万一有什么动静,也好传信与我。”见着杜若那满是担忧不舍的表情,梁玉?Z笑着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本王又不是三岁孩童,你也莫要太过担心,等处理好边关事务,本王就回来了。”
“奴婢知晓了。”点点头,杜若说:“那殿下,奴婢去给你收拾行装。”
“嗯,一切从简。”
“是。”
眼看着快要入夏,这气候越来越暖。白日里的时间冗长延绵,实在是让人觉得无趣。好在东宫种的琼花都开了,梁玉琨便有了闲情逸致,拿着剪刀一枝一枝地仔细修剪。世子梁令羡正站在一旁,背着《商君书》。可是背到“处君位而令不行,则危”之后,就怎么也背不出后面的了。听着世子支支吾吾半天,梁玉琨当下心情不悦,斥责道:“让你好好背书,你就背出来这么个玩意?”
世子一惊,紧着跪下认错,“是儿子愚钝,请父亲息怒!”
“哼,身为的太子长子,文不成武不就,当真是给本王丢脸。”瞥了世子一眼,梁玉琨冷声道:“再回去被,背不下来,今天就去佛堂跪着吧!”
“儿子遵命!”
齐归沈一来便是看见太子殿下正在训斥世子――自打失势之后,太子的脾气便越发暴躁,对世子的要求也愈发苛刻。他身为人臣,也不好上前劝阻。只等着世子离去,他才能小心说到:“殿下,世子尚且年幼,如今没了母亲在身边,想必心中忧愁,所以才心神不定。您也不必生气苛责,世子这般勤奋好学,将来必成大器。”
“一点天赋都没有,死学都背不下来一本书,让本王如何不气?”皱眉看向齐归沈,梁玉琨道:“归沈啊,跟你说了多少遍,莫要替世子求情,也莫要再提起那个女人。”
“这……是臣失言了。”
“罢了,你是个心软的,本王也不好为难你。”把最后一枝花枝修剪好,梁玉琨让宫人把这些花搬到阴凉地方好生照看。然后他看向齐归沈,问到:“秦王走了?”
齐归沈答到:“已经出了帝京了。臣已经打听过了,秦王为了赶时间,走的是小路,聂馥走的是官路,他们碰不上的。”
“如此甚好。”
齐归沈犹豫了一下,上前道:“太子殿下,虽说封狼军的消息都压在了西关口,可怎说这都是谎报军情,若是陛下追究起来怕是对您不利啊。”
“有什么不利的,就算是谎报军情,也是封狼军和西关口谎报军情,关本王什么事情。”梁玉琨不以为然,他看着手中的剪刀,指腹划过刀锋,生疼却不见口子。梁玉琨突然就笑了,“杀人不见血,才是真本事。”
唉,九弟不在帝京,本王是得好好为这江山社稷谋算谋算了。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虽说已经过了冬春,可西北的天气依旧是让人有些烦躁――五月末的时候,封狼军与西突厥在突厥瀚城进行最终决战,这一仗打了三天三夜,敌军终是抵不住封狼勇猛,举旗投降。阿史那穆正式统一突厥,被奉为突厥汗王。
“此次能大获全胜,多亏了狼首啊!”阿史那一族再也不用屈居阿跌一族之下,可真是扬眉吐气。阿史那穆现在是春风得意,见着谁都笑眼相迎。见着燕琼,更是好言好语,“燕将军不愧为封狼狼首,鄙人也曾听过这封狼居胥的典故,燕将军与那冠军侯都是年轻有为力破千钧的战神啊!”说着他便凑近燕琼,低声说到:“若是我麾下能有将军这般的将才,那本汗可是要给予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