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啊!”

见着太子,傅仲善心中更是来气。他素来看不惯太子那般“伪君子”的作风,可好歹是陛下的亲儿子,他不好遑论。太子失势之后安稳许多,秦王也站住了跟脚,他便不再与太子明面上正锋相对。可没想到这人却是趁着秦王不在帝京作乱,“太子,你好歹是皇室子嗣,现今却是谋害自己的父亲兄弟,如此不忠不孝不义,就不怕被天下人唾骂吗?!!”

“傅相这是怎么说?这陛下是被秦王逆谋造反的事情气出病来,怎么就成我不忠不孝了?”梁玉琨指着跪在殿下的臣子,高声道:“不信你问他们,他们是可是亲眼看见的,难不成你还要掩住众人的眼睛,堵住众人的嘴吗?!!”

太子一党的臣子听太子这么说,立刻应到:“太子所言甚是啊!傅相,封狼军谎报军情,秦王意图谋反,陛下被气得卧床昏迷,实乃大不敬大不孝。而今陛下不醒,太子忍着悲痛还要代陛下掌事,您现在却是在这里质问太子殿下,岂不是枉顾圣上对傅家的恩泽重用啊!”

“王主簿,秦王一事尚且只是传言,又没有证实,你一个编写户籍的文臣,倒是先对此盖棺定论了,难不成你半夜梦游到边关了?”

“就是,秦王也是陛下的亲儿子,皇家贵胄哪轮得到你来议论?”

“这……这……”那人被支持秦王的朝臣斥责,却一时接不上话。只得跪拜叩首,对着梁玉琨高呼道:“太子殿下,如今陛下安危未定,秦王意图不明。您是我大凉储君,为国为民,呕心沥血,臣心中敬佩,愿听太子差遣,为大凉社稷肝脑涂地!”

他这么一喊,立刻有不少人应和道:“愿太子差遣,为我大凉肝脑涂地!”

“诸位卿家如此忠心义胆,可是折煞本王了。”梁玉琨长叹了口气,“如今陛下安危未定,秦王身在边关,也不知道他要如何对付皇家,本王心中忐忑。但是本王在此向大家保证,本太子一定竭尽所能,保社稷安危。”他扭头看向傅仲善,眼神变得凛冽起来,“就算是本王亲弟弟,也绝不手下留情。”

傅仲善不禁咬紧牙槽。

聂馥一进帝京就觉得不对劲起来――按理说这帝京白日里的坊间应当热闹非凡,可现在不过是未时,离宵禁的时刻还早,怎么街上的人这么少,连个走街卖唐人的小贩都没有?

“或许是日头太热,人都在家里避暑。”阿檀应到。

“不对,避暑茶铺子更应该开着,怎么会关门呢?”聂馥虽是性格大大咧咧,可对周围环境的变化却是观察入微。她对阿檀说到:“店铺关门,人不上街,家家户户门口还挂着避灾的艾枝子,帝京怕是有事发生啊!”

阿檀闻言,也觉得有些蹊跷。“你在车上等着,我去问问。”

“好。”

可等阿檀问明缘由,却是大吃一惊――这秦王意图谋反,陛下被气病昏迷,封狼军杀人如麻,指不定哪天就打到帝京了,百姓们便不敢出户,挂着艾草灵符以求躲避灾难啊。

“秦王造反?!!”聂馥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咱们在边关与敌人厮杀保家卫国,怎么就成了乱臣贼子了?!!”

紧着捂住聂馥的嘴,阿檀低声道:“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掰开阿檀的手,聂馥深吸了口气,“我得去秦王府!”

“太子已经下了命令,要捉拿封狼军的人,你现在这样去秦王府不是自投罗网吗?”阿檀想了想,说:“你这身子也不便再奔波了。咱们先找一住处,我去丞相府上找傅少卿,问清楚情况。”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十天前燕琼就托了云梦泽查探帝京的消息。云家的消息探子最为灵通,可这西关口一卡,却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进了口内。十天过后云梦泽火急火燎地跑到边关军营,一进营帐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