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才华都很出众,你可以去争,可以去抢,但是不能有悖德行。若是一国之君,都立身不正,只是为了争夺权力而用尽阴谋阳谋,那百姓如何安心,将士们又如何听从你的命令?我大凉又如何得来四方朝贺,让外族不敢入侵呢?”
殿下可要谨记,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得民心者得天下……”
出丞相府这一路上,梁玉?Z就一边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掌心,一边念叨着这句话。傅朝生怕秦王这是被他那严厉的老父亲吓着了,紧着安慰道:“殿下您也别的介意,我父亲他就这样,刚正耿直,一较真起来,陛下来了他都不怕。我小时候没少被他打了手板子,他也没有恶意。”
梁玉?Z闻言转过头,问到:“你也被傅相打过板子?”
“可不是!”傅朝生咧咧嘴,“我父亲老是说我太过耿直,不知变通,殊不知我这就是遗传他的。不过俗话说刚过易折,他这几年已经收敛很多了。据说他以前给先太子当老师的时候,把先太子都打哭了。”
突然提起先太子,梁玉?Z心中有些动容。于他来说,大哥十分陌生。“你知道先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先太子去世之时,我才刚记事,与之相交不多。我只记得那时我父亲天天念叨先太子。哦,还有当时与他同为太子之师的燕国公燕?F。”傅朝生叹了口气,“我父亲啊,年轻时候和燕国公老是争辩,当年他一训诫先太子,燕国公便总是护着太子殿下。两人因此没少吵架,结果这人没了反而是思念起来。后来一长,他也不念叨了。陛下让他当现今太子的老师,他直接说比起先太子,当今太子德不配位,才能不足,硬是推脱。这下便和太子结下梁子,不过父亲他也不是真的故意为难太子,和他作对。我父亲是太念及先太子的好,真心想为大凉百姓选一位明君啊!”
听傅朝生这么说,梁玉?Z心中升起万般感慨――或许在众人眼中,大哥那样的人,才配成为储君。而现下他的所作所为,枉顾百姓,确实错了。想起燕琼也是,在他心中,也是大哥比自己更为优秀……
可是谁又能说他不能成为先太子那样的人?不,他应当比大哥做的更好!
想到此处,梁玉?Z突然心中一片明朗,他笑着拍了拍傅朝生的肩膀,道:“能有傅相为师,真是本王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傅朝生被秦王殿下这高兴劲儿弄得有些糊涂,不过见对方并未记仇,心里也安生了。“那殿下接下来准备如何?”
“可以争,可以抢,但是不能有悖德行。”双手背于身后,梁玉?Z说地坦然又自信,:“那便去争,便去抢,本王自要处处做的优秀,让旁人挑不出错。不过别人的疏忽,本王也是一点都不会放过。”他转头看向傅朝生,道:“傅少卿,当初岭南贪污的官员案底应该还在你们大理寺吧?”
“在。”
“好。”梁玉?Z笑道,“那咱们就给太子殿下找找疏漏之处。”
永平三十一年,除夕。
旅馆谁相问?寒灯独可亲。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寥落悲前事,支离笑此身。愁颜与衰鬓,明日又逢春。
正是辞旧迎新,岁末已至。除夕这天晚上,圣上恩泽,在皇宫朱凤台举行宫宴。朝中重臣,亲王贵族皆入宫赴宴,次日再进行朝贡,举行大朝会。
这夜朱凤台笙歌鼎沸,有乐师奏响胡曲,胡人女子在台中旋转,舞步轻巧,灵动飘逸。
“这胡人女子舞蹈,我可是第一次见,当真是与汉人女子的温婉不同,多了一分热情。”
听龚溪正这么说,秦王笑道:“龚将军不知,这西北多是黄沙戈壁,胡人便常以氏族群居。而且胡人天生身形修长,能歌善舞。本王在西北的时候,不少与胡人来往。他们特别热情好客,大晚上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