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善自是不知道秦王与燕琼质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对燕琼也不是绝对信任――燕琼当初跟他说,自己想复兴燕国公府,所以想要扶持秦王,找个靠山。可他却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心中那份不甘与愤怒,亦如当年燕?F那般。不愧是燕大哥的儿子,连着隐忍的模样也如出一辙。但愿你不要走上燕大哥的后路……

思及故人,傅仲善心中一阵感慨。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现下是秦王的老师,为人师者,自是要时刻点拨鞭挞学生的。于是傅仲善让人拿来戒尺,而后板着脸看向秦王,厉声道:“秦王殿下,把手伸出来。”

梁玉?Z自是一愣,不知道傅相这是要干什么。直到他伸出手,掌心挨了两尺子,他更是茫然。眼看着傅相举起手又要打第三下,他猛然收回手,颇为不解地问到:“傅相这是何意?!!”

傅朝生一进门就看见自家老父亲正打秦王殿下的手板子,他可是被吓了个半死,快如闪电地一把拉过秦王将其护在身后,然后冲着他家老父亲喊道:“我滴天爷,爹你知道你再干嘛吗?!!”

傅仲善却是大气都不带喘,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老夫教导学生,你休得插手!”

这话说得傅朝生简直要被气晕过去,他这老父亲一旦是要教导人,那旁的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管教他这个做儿子的倒是没啥,这管教秦王殿下皇室子嗣,还是打手板子的方法,传出去怕是他们老傅家都得遭殃。但是他父亲比他还耿直不懂变通,他生为人子也不能逾越,只得这样挡在秦王身前。

梁玉?Z倒是觉得这两下板子比起战场上的刀伤剑伤要轻微多了,只是他实在搞不明白傅相为何突然要“教导”他。于是他把傅朝生拉到一边,而后对傅相问到:“老师,不知学生犯了什么错,还请老师明说。”

“殿下可知道孔丘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傅仲善道,“殿下可好好想想,自己所作所为,是否得先家古训?”

梁玉?Z闻言一怔――他先前让人散播谣言,只想着自己能借此推行武举,却忘了人言可畏,如今太子遇刺,谣言也变成真的。不管其中到底是谁运筹帷幄,终究是乱了民心。若是百姓不安,有心之人再加以利用,朝堂必定更加不安稳。

“可……本王也是没有办法。”梁玉?Z道,“而且自是本王的决策,那必定是想好了后路,断不会再出差错。”

傅仲善却说:“殿下足智多谋,可也有人暗中观察。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殿下如何能保证自己就能万无一失?”

这话却是把梁玉?Z问住了,他能防住三哥在武试之上动手脚,却防不住燕琼从背后作梗,虽说于他并无坏处,却也是打乱了他的计划,叫他被利用了去。帝王之人,被人耍弄,还能做出什么有用的事情?

眼看着两人这番争论,傅朝生想着劝解。可他还没开口,就被秦王殿下拦了下去。梁玉?Z走到傅仲善面前,伸出手,沉声道:“是学生的错,请老师责罚。”

“不是秦王殿下……”傅朝生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说的是什么,想阻拦也拦不住,只能急声向自家老父亲说到:“阿爹啊,你可轻着点,这可是秦王殿下!”

可傅仲善却是刚强正直,不逢迎,无偏私,接下来几下板子一下比一下打得很。眼看着秦王的手心都红肿起来,傅朝生紧着劝:“爹啊,打够了行不行?”

傅仲善瞪了他一眼,举起手又要打,可这最后一下却是轻轻落在梁玉?Z的掌心。梁玉?Z一愣,抬起头看向傅相,只听得对方长叹了一口气,似是感慨地说到:“殿下啊,老臣训诫你,你可以记仇。老臣希望你成为一位威严长存,气吞山河的明君,但是臣更希望您能成为一位心怀天下,勤政宽厚的仁君,而不是只会玩弄权术与城府的帝王。你是皇室子嗣,无论是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