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和他们一起,便是有烦心事情,也烟消云散了。”
“那可真是逍遥快活!”龚溪正转而问坐在身旁的燕琼,“燕将军你也西北从军,怎么没给龚某讲过这么有趣的事情。”
“燕某不喜热闹,少与人交往,自然不如秦王殿下知道的多。”
燕琼这话说的冷冷清清,让梁玉?Z听起来十分不舒服――宫宴座位是亲王在前,而后再以官员品级落座。国公当属从一品,应该挨着亲王,梁玉?Z却是不愿和燕琼坐一起,特地招呼过来龚溪正,叫他坐在两人中间。龚溪正只以为秦王殿下是找他叙旧,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当了“枪靶子”,两人隔着他斗气,他也只当是燕琼性子冷淡,不好言语,便紧着打圆场,免得燕琼被冷落。燕琼倒也没怎么表现出热情或是不满,他如平时在军中那般冷冷清清,面上不带什么多余表情,偶尔夹一两口菜,眼神只是落在台中央的舞女身上。
梁玉?Z见此,心中更是不舒服――当初他让这人把自己送他的笛子给还回来,这人不肯还,装得一往情深。结果没过几天就利用他的计划转而去搞了一出“营救太子”的戏码。果然是自己太过单纯,老念着旧情,活该被人耍。
龚溪正瞅着两人都不说话,便想找点话头,于是他问燕琼:“燕将军,何故不酌酒?”
“啊……我不胜酒力。”
“什么不胜酒力啊,是除了琼花酿,什么都喝不惯。”下意识就接了话茬,梁玉?Z刚端起酒杯的手一滞,心里骂自己刚说要决绝又惦记上那人了。这话接着不免尴尬,他微微撇过头,就见燕琼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梁玉?Z便接着说到:“这酒确实没有琼花酿甘醇怡人。”结果说完这句话他更后悔了――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本王对他余情未了一样?
这一下心思全乱了,杯中酒怎么也喝不下去。梁玉?Z干脆把那酒杯放回案上,而后起身道:“本王去看看聂馥她们。”
等秦王殿下离开,龚溪正凑到燕琼跟前,小声问到:“你与秦王殿下不是交好吗?今儿秦王怎么看起来……”
“燕某与秦王殿下的关系亦如龚将军您与秦王殿下的关系。”还未等龚溪正说完,燕琼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性子冷淡,难免会冲撞殿下。你我都是臣子,不应该妄论王爷的心情。”
听燕琼如此解释,龚溪正微微皱起眉头。他是十分欣赏燕琼这样的将才的,只是燕琼这性子,在边关领兵可以,在帝京却是不够圆滑。“燕将军,同为武将,龚某还是要劝你一句,官家子弟毕竟荣华富贵习惯了,咱们不能老拿着对待士兵的态度对待他们。”
燕琼点点头,温声道:“燕某受教。”
“哈,不说这个了。”拍拍燕琼的肩膀,龚溪正端起酒杯,刚要和燕琼碰杯,又想起方才他说自己不胜酒力,便笑着说到:“那龚某自饮,燕将军不妨给我讲讲边关的逸闻趣事。”
“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