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盐帮兄弟们的惨叫声,聂馥心中焦急,她一刀攻上,一刀攻下,势要把面前的人碎尸万段。那男子却是看出她心中急躁,剑挡上路,一脚控下路,另一脚却是踢向聂馥腰部。他用的力气不大,却是正好踢在筋上,聂馥的双腿瞬间就没了力气,一下子跪在地上。

膝盖砸的生疼,聂馥起身又要反击,对方的剑却已经直指她的鼻尖,她心中愤懑,对着那男子吼到:“哪里来的杂碎!”可等那男子摘下面具,她却是傻了眼,“阿九……你怎么会?”

“他既然是本王的人,当然是护着本王的啊!”

聂馥一惊,只见方才还倒在地上的秦王已经站了起来――梁玉?Z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又揉了揉被踹了一脚的胸口。然后对聂馥说到:“聂副帮主,今儿这宴席,本王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听秦王这么说,聂馥才反应过来。她愤愤不平地看着燕琼,斥到:“阿九,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那般对你真诚,你却告密!就为了荣华富贵,你就愿意跟着这个狗官,你可真是不要脸!”

“哎你这小娘子年龄不大怎么脾气这么大啊!不准这么说他!”

“呸!狗男男!”

“哎呦,你是欠管教啊!”梁玉?Z就听不得别人说燕琼的不是,撸起袖子就要和聂馥吵架。燕琼却是拦住了他,转而好声对聂馥说到:“聂小娘子,我并非有意骗你。只是你对秦王殿下误会颇深,我见你并非席北峰那厮的歹徒,倒是颇有正义,为何要与席北峰这等贼人为伍?倒不如投靠秦王殿下,伸张正义,报效国家。”

聂馥却是个暴脾气的,此时她根本听不进去燕琼说什么,只是骂到:“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狗仗人势,奸淫辱掠,霸占良田,无恶不作,姑奶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梁玉?Z一听,这暴脾气也上来了,“你这臭丫头,狗仗人势,奸淫辱掠的那是你大哥席北峰!”

“胡说!我大哥的妻儿都是你害死的!”

“我害死他妻儿?他哪有过妻儿,本王是救了被他掳走的女子!”

“胡说八道!”

“够了!”眼看着两人越吵越凶,燕琼不得不吼了一声。梁玉?Z闻言,倒是禁了声。可聂馥却还是在骂,而且骂的还十分离谱。一会儿书他们当官的修整河道霸占了不少良田,一会儿又说梁玉?Z是狗屁王爷勾结富商压榨百姓。梁玉?Z是越听越糊涂――敢情席北峰是把自己的罪责都按在了他身上了?

燕琼也听出来了,“聂娘子,你听说的这些并非是事实。真正欺压百姓的是席北峰,邕州百姓多受盐帮困苦,吃不起盐,吃不饱饭,你既然心存善良正义,为何还要帮席北峰呢?”

“呸,听你们狗娘的屁话,你们这些狗官就会花言巧语骗人!”

“唉。”燕琼不禁叹了口气,这样下去根本劝不动聂馥。

看来只能先把她带走,再想计策。于是他命人把这些盐帮的人都押回去,而后又带人把其他埋伏的人都抓住了。等这一切做完,他们便等萧文宇的消息。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萧文宇回来了,可他却说席北峰跑了。

“盐帮山寨里有密道,正好通往后山,属下再去追却不见人影。”

梁玉?Z闻言冷笑一声,道:“席北峰果然是个精明的,早就想好退路了啊。”

萧文宇跪在地上,道:“是属下无能,请殿下和将军责罚。”

“此事并非怨你,这席北峰狡诈的很,是我疏忽了。”燕琼道,“你先带将士们下去休息,一定要看管好盐帮的人。”

“是。”

等萧文宇走后,梁玉?Z终于忍不住问了,他不懂燕琼为啥对一个小娘子这么上心,还非要劝降她。

燕琼拿出阿檀给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