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Z一惊,问:“那女匪没为难你?”而后听燕琼说了他被聂馥当做了自己的男宠,还要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以及问候了他们老梁家祖宗十八代的事情后,梁玉?Z脸都要绿了――我梁玉?Z活了二十多年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到她口中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了?

“我看着聂馥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相反她还想着救我,那就存有一丝善心。”

“存一丝善心怎么了?谁都妄想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知道小九又开始耍性子,燕琼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上前帮对方整理了一下衣领。“我跟她说你七日之后会在泽州河道的邕州港口的灯船上宴请岭南的官员。想必她回去之后会告诉席北峰,到时候席北峰肯定要去港口抓你。”

“切,就凭他?手下败将,能抓住我也算。”梁玉?Z啧啧嘴,“说白了他就是想让我松手盐功生意,好独占。抓我,他以为我怕他啊。”

燕琼却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况且席北峰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现下把他的财路都断了,他谋不住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朝廷本来就对他这种人不齿,他也不怕得罪官家。”

“这倒也是。”梁玉?Z想了想,眯起眼睛看着燕琼,说:“既然你都说七天之后了,想必心中已有谋划,告诉本王吧。”

见对方一脸“你都想好了就是不先跟我商量我好气”的表情,燕琼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梁玉?Z伸手接过,只见上面有个“席”字,“这不是盐帮的腰牌吗?你从哪弄来的?”

“聂馥给的,让我七日之后趁乱去灵关山投奔她。那时盐帮的主力应当在港口,帮内的防守,一定会有松懈。”

梁玉?Z一听就有点不舒服,小声嘟囔了一句:“狼首可真是好魅力,这见了一面的小娘子都要跟你亲近。”

轻轻捏了一下梁玉?Z的鼻子,燕琼笑道:“秦王殿下这又是吃哪门子醋?”

“本王就是吃醋!”梁玉?Z咧咧嘴,“大半年好不容易见着你,还得操心这等子烦心事,我想与你多亲近亲近都不行。”

“殿下,你又不是小孩子,凡事以国事为重,你比臣应当是h更明白。”

“明白明白,明明白白。”颇感无奈地叹了口气,梁玉?Z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你此次来本就是打算来帮我的吧?你才重回狼首之位,朝中的势力又非是单纯,如今你得傅相授命,带着封狼军帮我,怕是要被人诟病的。”

“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抱住燕琼,梁玉?Z在他耳边说到:“旁人说你一点不好,我都不允许。小琼儿,我不喜欢朝堂的纷争,可若是他们要拿你来激怒我,我也决不会退后。”

听着梁玉?Z的话,燕琼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这半年来傅相与太子之间的关系愈加恶劣,梁玉琨趁着秦王不在朝政的时间里,一步扩大了自己的党羽。泽州河道修筑成功,让他在百官面前树立了不少威信,更是掌监了弘文馆。先前他还邀自己任弘文馆学士,好教授官家子弟。燕琼却是知道,这人是想着法的想绑住自己,好不让自己有所动作。不过龚溪正却是及时向陛下推荐,请求让燕国公掌管封狼。朝中这一代能领兵的也就左沁和燕琼,左沁刚刚被收了兵权,皇帝思来想去,也只能让燕琼重掌封狼。燕琼这次他来邕州帮忙开凿盐井,是傅相推荐。皇帝也是怕封狼军性子野,不受皇城管束,想着磨磨这些将士们的性子,也好护着点自己的儿子,所以才允了。他便让路行之在帝京守着,若是朝中有动向,立刻通知他。

说到底官家还是对燕氏有所忌惮。也是,谁能对杀了自己儿子的人好脸色看,当今陛下能放下恩怨让他重振燕国公府就已经是大恩德了。只是他心中仍有郁结,梁玉??之死永远是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