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梁玉?Z的上衣,一边给他淤青了的胸口抹药一边说道:“我在疆场多年,自以为看人的本事还是准的。这聂馥虽是女子,可是功夫了得不输男子,又有正义感,性子率直,是个将才。若是能劝她归顺,封狼能添一名猛将。”

“你倒是惜才,嘶……”梁玉?Z吃痛的倒吸了口气,然后便感觉到燕琼的动作更轻了些。“就凭这踹人的力气,也确实不输男子。只是不知道她脑子怎么想的,居然把我当成那种歹人,还跟席北峰那种恶人亲近。”

燕琼接着说到:“想必其中必有缘由,还需解开。”

“啧,人言可畏。这假话听多了,也能当真。想来这聂小娘子是不知道席北峰的所作所为,又是个倔脾气的,看来得让她亲眼见到席北峰是如何作恶多端,才能信你我的话。如今席北峰逃跑,怕是也只有她知道席北峰躲在哪里。”擦好药膏,梁玉?Z理好衣服。他想了片刻,说 :“先关她几天,找机会把她给放了。”

燕琼一怔,“殿下是想借着她找到席北峰藏身之处?”

梁玉?Z咧咧嘴,道:“不知如此,还得让这咱们燕将军看好的猛将改改自己的品性。”

于是三日之后,聂馥趁着牢头送饭的时候,打晕人逃跑了出去。她直奔凫山村,却不知道背后有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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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谷鸟啼涓血。夏季夜短,人心却长。这夜幕笼罩下,有四走流亡的残徒,她想亡命天涯,却不不知道前路到底是如何的令人无奈无措。

一路不停奔跑,聂馥一刻都不敢耽搁。她好不容易才趁着牢头疏忽放松之间把对方打晕逃了出来,从看守的人这些日子里透露出来只言片语之中,她晓得义兄离开了灵关山的盐帮寨子,想必是带着弟兄们撤退到了他们藏金银财宝的凫山村。这一路她极其小心,脚下生风,轻功不停,总算是赶着天亮之前到了地方。

到了屋前,她小心敲门,里面立刻有人警觉地问到:“谁?”

聂馥听出来是席北峰的声音,便小声应到:“大哥,是我。”

“馥妹?!!”不一会儿便有人开了门――席北峰见是聂馥,赶紧让她进到屋里,又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跟着才又锁上门。

“你不是被秦王抓了吗?”

“我趁看守不注意,逃了出来。”聂馥看了眼屋里的三四个弟兄,问到:“大哥,兄弟们可都安全?”

提起这个席北峰就怒火中烧,指着聂馥的鼻子骂到:“你还有脸问,都是你谎报的消息,那秦王派了一队人马来寨子里,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好些被他们抓走了!你看你干的好事!”

听席北峰这么说,聂馥心中愧疚更甚――她原是冀州一富商家的小姐,父亲聂阳平却是因为受当时的冀州刺史祝沣陷害放高利贷因而获罪,家里的财产全部被那些黑心官老爷敛了去。那时她刚十三岁,那祝沣的却是见她清秀娇小,硬要纳她为妾,不然就把她父母关进大牢。她父母跪下求那官员,可对方却仍是硬要把她掳走,还让手下的出刀威胁。她又哭又喊,情急之下咬了那老男人的手,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间隙跑向母亲。却不知背后已经有人提刀砍向她,她母亲见状,冲上去护着她,那一刀就从她母亲的头上直直砍刀了胸前,鼻子嘴巴都成了两半。聂馥被吓得神情恍惚,等她回过神来,母亲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她悲痛欲绝,哭喊着铺在母亲身上。她父亲聂阳平见爱妻被这恶人杀死,怒火烧心――他早就做好与这狗官拼个鱼死网破的准备,从怀中掏出备好的匕首就刺向祝沣。可毕竟寡不敌众,最终也是死在对方的刀下。

闹出人命,这事传出去可是对祝沣不利,当时正逢难民逃荒,几乎涌入冀州,他便谎称聂馥的父亲聂阳平勾结当时的佐治户曹私放难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