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躲在后台试衣间里,探出的脚尖,同样让美人儿的裙摆拂过。
当时的梁洗砚打?死都想不到,那裙摆再次蹭过他时,他正在和迟秋蕊接吻。
“一样。”梁洗砚声音都发涩,“不,可能比我想象里的迟秋蕊还好看。”
柴郡主眼中笑意温柔,再次侧过脸,在他唇上一吻。
“想听什么?”他轻声问,“今天是我们小梁爷专场,你点哪出戏,迟秋蕊给你唱哪一出。”
面前的美人儿抬起素手,水袖飘逸,推在梁洗砚胸前,梁洗砚就?这么被他推着按在茶桌前坐下。
迟秋蕊向后一退,站在不远处,身姿绰约。
“点吧。”迟秋蕊笑笑,“只是咱们在自己家里没有伴奏,我清唱。”
梁洗砚头脑昏沉地望着他,很久以前老屈就?说?他,碰见迟秋蕊就?犯毛病,痴病,平时挺灵巧的脑袋,愣是看着迟秋蕊就?不转。
现在也这样,明明早就?知?道商哲栋是迟秋蕊,明明跟他的男朋友天天在一块儿呆着,但现在看见这么身装扮,他又愣愣地发痴,像是醉了酒。
“就?...”梁洗砚好半天才说?,“就?《状元媒》最经典那段吧。”
“好。”迟秋蕊挽起水袖,已然?摆好架势,莲步款款。
正要开嗓,梁洗砚忽然?打?断:“等一下,咱们有,有伴奏。”
“嗯?”迟秋蕊望着他。
梁洗砚起身,绕到茶桌后,从最上排的书架拿下来他的琴盒子,京胡依然?躺在里头,他搓了搓手,拿出来。
“京胡?”迟秋蕊惊讶,“你的?”
“啊,对。”梁洗砚有点不好意思,“就?...当初特喜欢你的时候,在家闲的没事儿,买了一把来玩玩,拉得很一般很一般啊,您甭嫌弃。”
“我当然?不嫌弃。”迟秋蕊轻笑,看着他抱着京胡回到茶桌前坐下,将他乐器摆在腿上,手提琴弓。
“有点紧张,稍等。”梁洗砚拿弓的手都在抖,好半天,才找到以前练习时候的姿势和状态。
迟秋蕊也真不急,静静地等他拉响第?一声。
梁洗砚很聪明,他学什么东西都快,别人觉着难的玩意儿,放在他手里,稍微摆弄摆弄就?能知?道原理,下象棋是这样,写书法是这样,弹吉他是这样,现在,玩京胡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