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时,冷冰冰得能冻死人。

“要不是昨天晚上送你回来的人人品不错,没?有对你动手动脚还主动联系我,你现在跟谁躺在一张床上都不知道,这叫不危险?”商哲栋说。

这不跟你躺一张床呢。

梁洗砚默默叨咕。

“那就躺呗。”梁洗砚宿醉头疼,还被这么在耳边啰嗦,烦躁地开始死鸭子嘴硬,“我三十岁,又不是十几岁,偶尔有点社交约会的需求,或者再难听点,有点生理需求也很正常吧。”

“跟谁都行?”商哲栋问。

“跟谁都行!”梁洗砚说。

他现在的状态有点类似于过去犯人要上断头台之前,对着刑场官员大喊一句“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反正已知商哲栋肯定会收拾他,早死晚死都得死。

那不如嘴硬一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