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窝里?动了动, 想摸手机,眼睛一转,却看见?一双薄底的男士皮鞋,印象里?,平时有工作?需要,会穿正装出席场合的, 只有
商哲栋!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梁洗砚吓得抖了三抖, 颤颤巍巍抬头看去,床尾的单人沙发上, 男人坐姿依然周正, 只是微微斜靠, 指节撑着额头,美目微阖,看起来睡得并不实?*? 。
梁洗砚在思考他现在穿上衣服和鞋,然后?悄么声从商老师眼前溜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现实很快沉重地给他致命一击。
沙发上的美人儿?察觉到他的动作?, 一瞬间睁开眼,长睫抬起,眼神就已递到他面前。
“醒了?”商哲栋问?。
“......”
梁洗砚手一扯被子,重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决定短暂地跟操蛋的现实说一声拜拜。
“没?醒。”他说。
商哲栋叹了口气,说:“现在才九点,距离退房还有一段时间,想再睡一会儿?也可以。”
“你...你一晚上都在这儿??”梁洗砚从被子里?探出头去,“你几点来的?”
“昨天夜里?十二点左右就到了。”商哲栋说。
梁洗砚一盘算,那他几乎是在这儿?坐了一宿啊。
“你傻啊,这么大双人床你躺一会儿?”
梁洗砚瞬间闭上嘴。
他忘记他和商哲栋是两个gay,是表白与被表白的关系,是不太好大大咧咧就睡一张床的。
不过很快,这点莫名其妙的别扭还是被他自?己说服了,他不太想让商哲栋一直坐着等他,感觉很辛苦,也对不起他。
不规矩不讲究的事儿?,小梁爷不干。
梁洗砚往床边蹭了蹭,说:“我还想睡会儿?,你来躺着歇会儿?吧。”
商哲栋愣了一下:“可以吗?”
“磨叽什么啊。”梁洗砚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睛紧闭。
很快,他听到衣服搭在椅背的声响,也听到商哲栋摘下眼镜和手腕上的佛珠,放在床头柜的声音,听到他解开衬衣的袖扣,抬手松开最上面的两粒扣子。
他的动作?从容缓慢,每一个步骤都仿佛在梁洗砚耳边轻声放大,仿佛享用高档盛宴之前从容不迫,精致讲究的餐桌礼仪。
梁洗砚莫名头皮发麻,催了一句:“你快点上床行不行,磨蹭呢。”
“来了。”商哲栋声音低而哑。
身边的大床陷下一个窝,弹簧在身下来回起伏两下,商哲栋在他身侧躺下了。
“被子。”梁洗砚把被子分过去一半儿?,没?敢看他。
“好。”商哲栋拉过来,躺得离他近了些?。
梁洗砚半张脸还在被子里?埋着,鼻尖又是一股香味,他仔细闻了闻,这一回倒不是那种化妆的胭脂味道,而是商哲栋自?己的体香。
分不清是沐浴露还是什么。
梁洗砚默默感慨:了不得,男人居然能是香的。
这味道很是勾人,梁洗砚有点想仔细闻一闻,但转念一想又不好意思。
屋里?静了静,只有空调轰轰得声响。
身边躺了一个人以后?,梁洗砚有点睡不着了,他知道商哲栋也没?睡着。
“头疼吗?”商哲栋问?他。
“还行吧。”梁洗砚说,“妈的第一回让鸡尾酒背刺了,下次再喝我一定”
他很聪明?地闭上嘴。
下次不敢喝了。
“知道昨天晚上多危险吗?”商哲栋依然平静。
“我一男的危险什么。”梁洗砚嘟囔。
身边躺着的人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