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氏走前嘱咐了朱氏去拿些棉布绸子来给元娘裁棉被。里子用柔软的细棉布,面子用鲜亮的绸子,看起来就足够体面了。
元娘看见棉被也得自裁自做,头都大了。这些日子她连嫁衣的一半儿都还没绣好呢,这八床被子又来,她得做到猴年马月去?
朱氏就笑道:"这又不是奉翁姑的物件儿要小娘子亲自做,娘把这活儿交代下来,自然就是我们几个做了,大姐只管放心绣你的嫁衣就是。"
元娘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笑嘻嘻的给朱氏斟茶:"有劳弟妹了。我叫梨花也来跟着一块儿做才是。"
霜降就取消大姐:"大姐是一听见做针线,恨不得立时就躲起来才好。你那件嫁衣,绣了这许多日子,也该绣好了才是,等回头大姐夫来迎亲,瞧见嫁衣绣好了,盖头却没有,那可就丢人啦!"
元娘恼羞成怒,扭了身子要来拧霜降的嘴:"你这小促狭鬼儿!就知道取笑姐姐!看我不把你的嘴给拧下来!"
霜降连连笑着讨饶:"好姐姐,我错了,我可再不敢说了,饶了小妹罢!"
姊妹两个闹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坐下来做活计,霜降不好意思把这活计全推给嫂子,就拿了一床的料子,她平日绣图的功夫不能减,否则很难在明年年初交货,但却可以把晚饭后的时间拿出来做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