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信息素包裹着路德维希紧绷的身体,完全违背主人的意愿,无所不用其极对雌虫展开攻势,撩拨着他的理智。

基因或许早就注定好一切,谁也不能免俗,没有雌虫能够抵抗一只正处于发情期的雄虫,那信息素越来越浓,几乎要将路德维希摧毁。

他想占有他,得到他,囚禁他。

路德维希紧紧扣住沈遇挣扎的手腕,隔着一层衬衫布料用牙齿顶弄他。

“滚嗯”

沈遇张张唇,想狠狠咒骂身上的雌虫,脱口却是破碎的呻_吟,雄虫脸色当即变得无比难堪,他急忙咬住下唇,收住这近乎渴求般的示弱。

在情_欲的冲击下,沈遇根本好受不到哪儿去,这发情期的激烈程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该说不愧是繁衍至上的世界吗?这激烈的热潮几乎将他的计划与布局给尽数击垮,饶是他意志坚定,都忍不住想要臣服进这狂热的交_配冲动中,得到压抑已久的彻底释放。

该死,怪不得不给雄虫研发稳定剂。

这汹涌的情潮,不知道提高了帝国多少生育率。

真他妈可悲,明明那么多特权,却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脑子里的恶魔在他耳边低语说,你不需要付出什么,你只需要小小地屈从一下,你就完全可以视而不见,你就会得以释放,获得无上的满足。

“就这一次,又没什么。”

“你现在不舒服,不是吗?”

沈遇眯眼。

没什么个鬼。

他才不需要这种舒服!

沈遇,清醒一点。

你他妈给我清醒一点。

沈遇意志昏沉,牙根狠狠用力,把尖尖的牙齿进一步扎入饱满的唇肉里,刺痛感瞬间传来,他却恍然不觉,牙齿越陷越深。

在这汹涌的情潮中,疼痛感变成唯一的清醒剂。

在听到沈遇呻_吟声的那一刻,“咔哒”一声

路德维希好像听到身体里的一把锁被打开了。

他被沈遇的信息素诱导着,进入了发情期。

雌虫的理智在瞬间被蒸发得一干二净,瞳孔失光,变成两片混沌的深沼,欲望、暴力与征伐的本能在他的四肢百骸里叫嚣着。

路德维希弓着脊背,手臂上青筋虬结暴起,胸腔剧烈地上下起伏。

他喘着气,呼吸一次比一次更重,一次比一次更滚烫。

雌虫湿热的手掌沿着雄虫劲瘦的腰腹一寸寸往下,滑过长裤的腰带,热意交替传递,手指很快解开拉链扣,触碰到长裤闭合鼓起的黑色链齿处。

金属链齿咬合着,像一扇封闭着的门。

路德维希滚烫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链齿,手指碰到拉链头,倘若链头沿着链带滑动,这咬合在一起的链齿便会被打开

空气中突然浮现一丝血腥味。

屋外,暴风雨停了。

路德维希被这一丝血腥味拉回理智,他动作一顿,浑浊的红眸里翻涌着暴戾与兽性,抬头看过去。

路德维希突地一怔。

沈遇咬着下唇,他咬得太用力太凶,鲜血便从唇肉的裂口里渗透出。

银发雄虫紧紧蹙眉,朦胧潮湿的视线中,雌虫的整张脸全部隐藏在晦暗阴影中,唯有一双眼睛冷漠又厌恶地盯着他。

静极了。

他们的气息死死纠缠在一起,企图拉着他们共同坠入沉沦的深渊。

路德维希看着他,湿热的汗水从饱满的额头滑落,心里却好像有一道声音在说。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

路德维希迟缓地转动着暗红色的眼珠,他微微起身,迟疑地伸出手碰到雄虫的唇,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