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保全他不那么普渡众生的良心那这些可怜的受害者，难道真的会坐以待毙？

火油的气味？

可是刚刚江月走过，顾瑶隐约嗅到了硝烟的微弱气息，还有一点……血腥味？

江月的衣角似乎比一般的衣服更沉重一些，浸泡在油中，衣角的颜色也比素白深沉，有什么东西沿着衣角的纤维滚动好像，是水珠？

水珠。

囚衣用的是麻布，这件衣服上有明显的折痕，像是被脱下来拧干又穿回去的。

她说相思馆是她的家，所以她才会回到这里。

那她现在为什么故意逼我离开？火油是什么时候布下的？她好不容易脱身，就是为了烧掉这栋楼吗？

既然有同伙，完全可以委托给别人。

……还是说，江月方才并不是“回到”相思馆。

而是，刚从这里“出来”。

顾瑶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迈出步伐，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踏入这布满火油的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