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先不说父皇未殡他谈论上位之事乃是大不敬,如此有违人伦的事情也会叫天下人耻笑诟病。”

“也不知道太子如今是何想法,就是句玩笑话,也是不能开吧。”

“但是依我看,”钟知生的声音压低,透着阴恻的暗沉,“太子好像,并未当作是玩笑呢。”

“万一叫太子坐上了那个位子,届时还不知道会干什么荒唐事呢,杀夫夺妻,把皇姐掳去宫里,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吧。”

“够了!”薛豫立骤然重吼一声,紧紧攥着的拳头捏得直颤,一把把茶水摔到钟知生脚边,有些许粘上了他的衣摆。

“二皇子。”薛豫立厉喝一声剧烈地喘息平复着,半晌才恢复平常的音调道:“我要处理伤口了。”

然而细听之下,还是能够听出薛豫立话语里的颤栗,竟是不知是气愤还是恐惧。

钟知生意识到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被薛豫立一吼也不甚在意,礼数周全地作揖道别:“那我便不打搅薛公子休息了。”

钟知生跨步出门,临走还给薛豫立关上了房门。

嘎吱一声门关的声音,薛豫立脱力地跌在床上,他喘息着闭上眼,都是太子针对的态度,还有……还有钟玉河说的,这次一定要帮太子。

钟玉河还说,太子只是小孩心性,粘他了些罢了。

钟知生的话语猛烈地冲进他的脑袋,把他的理智搅成一团浆糊。

究竟,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帮太子呢

钟玉河并没有说明理由,现在薛豫立却有了异样的猜测,该不是还惦记着太子吧。

毕竟他们曾经朝夕相伴十余年,太子虽是性情恶劣,但对钟玉河,应是很好很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