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都是千般苦万般难地求来的,又岂能奢望得他妥善安放。

“皇姐,皇姐……”太子从钟玉河的颈间抬起头,抬起袖子狠狠擦去脸上狼狈的眼泪,漆目灼灼地望过去。

“都是我不好,皇姐是一直想着我的,我一出事你就让薛侍郎来助我。”

“你一定是想着我的,我们这么多年朝夕的感情,又怎会掺假,又怎会掺假……”

钟玉河却似不经意地一低头,别过了视线,“这次你和阿薛一道去察案,你且记得不可鲁莽行事。”

“阿薛行事周全,若是有分歧只管听他的,别搞你独断独行那一套。”

钟玉河眼界甚高,太子是最清楚不过的,连他十几年挖空心思讨好钟玉河,也甚少得到他夸赞,可如今钟玉河却对薛豫立赞赏有加,叫他不由地心里咯噔一下。

又听钟玉河唤的是“阿薛”,即刻漆目烁烁去瞧薛豫立。

对皇姐有意思倒是还不能叫他放在心上,他见得多了,多数就只能这么想想,只当是个黄粱美梦。

可是被皇姐放在心上的,他却不能不去关注。

细看这薛豫立,虽也是眉清目秀,长身玉立的清俊儿郎,但真要同长京城里的裙屐少年相比,绝不是里面最出众的。

怎么就偏偏是他,讨了皇姐的喜呢?

“时候不早了,你不是明日就要出发了吗,不如早回宫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