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旁人说这话,是不怎么稀奇的,可这是薛豫立,入朝以来从未站党结派的薛豫立。

况且如今又是个要紧关头,随便插一手就是被拖下水的风险,他怎么就突然支持太子了呢。

璟帝揉了揉眼睛,掀起眼帘见是薛豫立,他道薛豫立平日里和哪方都没关系,说话应是没有私心。

他头疼得厉害,便蹙着眉挥挥手道:“准。”

钟知生的面色一下子灰蒙下去,咬牙切齿地看着薛豫立。

……

“你怎么会帮我?”临下朝时,太子忽然问道。

薛豫立身子一滞,从袖兜里掏出一根簪子递给太子。

“是他!”太子惊喜地叫出声,这些日子头回在他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他叫你来帮我对不对?”

“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狠心,他那时只是气话,皇姐怎么会不要长天呢。”

“从小就是如此,他生气就是不理人的,不过是现在长大了脾气更大些罢了,气话哪儿能当真呢?”

“是长天不好,没有好生待皇姐,是长天不好……”

太子盯着簪子,絮絮叨叨地说些,眼眸里闪着孩童似的亮晶晶水漓漓的欢喜。

可落在薛豫立眼里,只觉异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