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

钟鼓旗阴沉着一张脸,若有所思地盯着钟玉河被攥得通红的手指,又缓缓移到他的面颊上。

反反复复也没纠到钟玉河脸上显出什么不耐怒意,只有焦急忧虑。

钟玉河,当年嚣张跋扈,谁在他跟前都得不了好的钟玉河,太子百般讨好也得不到他的一点好脸色,满城新贵没有一个能叫他高看一眼的。

为什么呢,究竟为什么呢?

为什么偏是这个并不出众的薛豫立呢?

论才论貌,胜过他的比比皆是,怎么钟玉河偏就是对他与众不同呢?

钟鼓旗一脚踩上旁侧的草丛,发泄地恶狠狠踹了几脚。

沉吟片刻也跟了上去。

大夫把着薛豫立的手腕诊着脉,钟玉河在旁侧紧盯着大夫的面色,有些紧张地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