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河翻页的手指一顿,“今儿回得稍晚。”
“早朝结束圣上爷留我商议边境战事,这才迟归,叫娘子忧虑,是我不是。”薛豫立低头枕着他的肩头蹭蹭,像只市欢的狗。
“娘子用膳否?”
钟玉河回首惊喜叹道:“父皇居然留你议事?”
薛豫立点头答是,蔫蔫地支吾道:“我在府门……遇到霍兄……”
“他……”
钟玉河的笑容僵硬地骤沉,透着紧张怯怯地咽着喉咙道:“怎么?”
薛豫立眼底清澄地映着钟玉河仓皇心虚的模样,眼睫一眨低垂灰暗的疏影。
“无妨。”
“娘子还是坐着看吧,卧着眼睛会感不适。”
……
国宴办在御花园,碧池旁搭的场,风习习波粼粼,扭曲地映着飒飒高扬的红绸,像养的一池赤蛇纠缠嬉闹。
赶早赴宴的宾客寥寥,只几拨宫人布菜摆盘地忙碌。